p; “……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就不能让我嘚瑟一会回吗,得嘞,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两人轻手轻脚的回屋,当武双掀开帆布做的隔帘时,咦的发出一声惊奇的叫声,宾逊一个箭步冲到武双身后,低声问:“啥事?”武双道:“没啥事,阿珂妹妹不见了,外面去看看。”
还没事,庄珂不见了,这事可大了,不会被海盗抓走了吧,可是海盗上岸怎逃得过两人的耳朵,况且庄珂的武功比武双还高。
两人悄悄出了屋子,就在他们刚才聊天的下风口的阴影处,有个人影坐在那里,庄珂何时来,他们不知道,刚才他们回去时,居然又没看到。
“阿珂姑娘,你怎么啦?”宾逊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还能怎么了,一定是听了很多他们的聊天内容,讲的是她父亲和爷爷奶奶的事情,难免伤心。
武双狠狠掐了宾逊一下,宾逊咧了下嘴,忍了。
庄珂没有回答,只是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如雷般在宾逊心头滚过,刹那间星光黯淡,海浪呜咽萎软,像抽了骨骼的癞皮蛇,山峰的阴影惊恐的退缩进山肚子里,风儿凝固着从空中掉下来,所有声音都长出八条腿,跑到了星空之外。
以至于多年以后,宾逊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一声叹息,他问庄珂,庄珂笑着说没有,是你自己心里在叹息。“如果做一个武功排行榜的的话,化蝶只能排在第二。”“第一呢?”“第一是你的叹息,美人的叹息听不得,化蝶只能让人死一次,你的叹息让人死一千次都愿意,岂不是第一。”
武双道:“风大了,阿珂妹妹我们回去休息吧。”
“谢谢武双姐。”朦胧的星光下,看不到庄珂的嘴唇在动,倒像是眼睛一闪一闪的在说话:“很多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武双姐说才知道,妈妈外公和舅舅都说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到我十三岁那一年,才告知我爷爷葬在四明山,让我每年清明来祭拜,十五岁时又告诉我父亲还活着,跟玄奘法师走了,我虽然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可没想到是父亲的人生这么痛苦,我回去要去求外公,让父亲回来,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应该释怀了,父亲真是命苦。”
“嗯,好的好的,我也想去西域看看,有空一定一起去,你说呢,武姑娘。”
武双摇摇头,苦笑道:“好是好,我也想去,可惜我的时间不属于我,你不也是有大哥要保护周全吗?”武双可不乐意宾逊老是黏在庄珂身边。
“是哦。”宾逊挠挠头:“那再想想办法,一定争取。”
“没关系,袁大哥的心意我领了,我和妈妈舅舅去就可以了。”
“那袁铁蛋公子,就请赶紧把木排做好,要不你把我们背过去也行。”
“背过去太难了吧,还是扔过去好些,明天试试,其实这里到陆地的直线距离估计也就不到一百丈。”
“啊?你发现什么回去的捷径啦?”
“我说的陆地是指……海底。”
“袁铁蛋!你再贫嘴试试。”武双再次须发皆张,如果她有须的话。
“都是跟你学的,跟你学的。”
宾逊再次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