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鸠无义一死,曾微颜身影已经消失,而蛊尸魏相臣毫无停滞,在一拳轰杀了鸠无义之后,又是如兽吼的声音传出,地面振动之间,朝着童彤那方的战圈而去。
任刑一看那魁梧的魏相臣,见猎心喜,舍弃了童彤,一跃而起,两颗流星锤轮转飞出,如同黑色磨盘,缠向了蛊尸的双脚。
而雪傲也后退半步,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凝香兰,“你在做什么?!”
凝香兰正与那位淡黄长裙的秦呓语对峙,刚才鸠无义突然发病,叫嚷着“哥哥”,别人或许不知其中原因,但雪傲宫主怎会不知。
她们折桂宫也是精通蛊惑人心之术,鸠无义刚才身后根本没人,明显是被秦呓语制造幻境,挑起了心魔。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表达对凝香兰的不满。
说完也没等后者回答,玉京城武功神异莫测,拖得越久越不利,得尽快解决这些门主,不然怕徒添变数。
只有凝香兰心里有苦自知,她虽然也修习折桂宫的武功,但是也仅仅在以自身真气蛊惑人心的阶段,面对秦呓语那莫测的手段,她根本看不懂。
就比如刚才鸠无义中招,秦呓语只是挥了挥淡黄的长裙,凝香兰以为对方有洁癖,正凝神等待对方出手,自己好见招拆招。
但是她高看自己了,自己连“招”都没有看到。
“你没有看到吗?”秦呓语柔声开口,她的声音柔和似水,让人听来心旷神怡。
凝香兰本不想说话,但是她忍不住想要得到答案,于是她不确定的求证道:“是风?”
秦呓语轻轻嗯了一声,“是风。拳风、清风、和我裙子荡出的风。”
凝香兰明白了,于此同时,她心里对秦呓语更加恐惧,也很敬佩。
“折桂宫的武功,做不到这一点。”她语气里有一点遗憾,因为折桂宫从古到今,没有人做到这般的近乎玄幻。
秦呓语摇头,“折桂宫武功做不到,不代表人做不到;别人做不到,不代表你做不到。”
玉箫轻轻落在纤细的手掌中,秦呓语伸出手,像是要把陪伴她的玉箫送给凝香兰一样,“这是我在玉京城从小学到的道理。”
以前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后来她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成为了一门之主。
在造梦功的境界上,一骑绝尘,天下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你能做到的。”秦呓语看着那个清冷的女子,眼神里有像是来自大姐姐的鼓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轻柔的话,看到她的眼神,凝香兰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手,就要去接过那根玉箫。
在不知不觉间,她耳中好像在没有听到其它的打斗声,只有对面的那个穿着淡黄长裙的女子。
“凝香兰!你着道了!”雪傲宫主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醒来!”
像是黑夜中,猛然抬头看到一轮硕大的月光,冰冷的光芒洒在头顶,让凝香兰浑身一个激灵。
周围的声音与四周的感知再次恢复,凝香兰心脏止不住的狂跳,急忙收回了踏出去的一只脚。
另一边,藏在魏相臣影子里的曾微颜,因为雪傲宫主分心,再次隐匿起来。
孙浩的胡须已经断了一半,立即痛心疾首的抱怨了一声:“雪傲宫主,仅仅差了一点,曾微颜必死无疑,你为何要分神啊!”
童老魔轻抿双唇,出手紧逼,孙浩有点招架不住,雪傲宫主立即上前帮忙,她出手间,如月光洒满山间,将暴躁的霸神功真气重新疏导,隐隐间有克制的意思。
任刑和魏相臣打得则是拳拳到肉,皮糙肉厚的他却又灵敏异常,根本不怕曾微颜的突然偷袭。
孙浩见久攻不下,立即高声道:“少宗主,你们要看戏到什么时候?!”
游离看戏的席天翊和徐旭刀对视一眼,席少宗轻声笑骂一句:“这老货,抢功的时候积极的很,现在啃不下来了,又逼着我们帮忙。”
徐旭刀试探的问道:“那我去吧?本来我就得罪了祝城主,也不怕再得罪一些。”
“郑东来毕竟看着,咱们划水也别太明显。”席天翊嘱咐一句,“死两个门主应该还在祝城主的底线上,尽快取两个人头吧。我在这里看着言必行。”
徐旭刀沉默点头,然后化作惊雷冲进战圈。
啪啦!
童老魔与其双掌相对,顿时后退数步。
孙浩见徐旭刀,心情变得愉快了,“御外长老,咱们今天一起建功立业,取了这两位门主狗头!”
徐旭刀不发一言,看了看那边的任刑,然后双掌一拍地面,“雷霆万钧!”
噼里啪啦!
地面银蛇电舞,将四周照得惨白,只听一声连绵的惨叫传来,藏在影子里的曾微颜显出身形,浑身上下电蛇游走,痛不堪言。
童彤眉头一皱,后撤挡在了曾微颜身前,狂暴的真气这次是如青龙出袖,地面振动,她一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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