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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办吧?”王编开始撒泼:“劳资昨晚回家捉奸,开车狂飙三小时,撞了颗树不说,他妈的撬了人家二楼的锁,他妈的……”
“王编王编,这样,我身边有纯洁的妹子,人家是社会煮义光荣的接班人,咱不要在接班人面前说脏话……”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飘飘淡定地继续啃包子,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之后,她又走到电脑前,好像在查资料。好吧,既然人家飘飘都没意见……
李拜天顿时本性暴露,叽里咕噜地偷笑:“你撬了人家的锁,有没有摸上人家的床?摸上人家的床,有没有将错就错……”
“你混蛋!”王编快把嗓子吼破了:“劳资把这个月工资都给人家赔了不说,上到三楼开了门,直接冲进卧室一瞧,呀吼,床上双人被打开着,摆着两双脚丫子,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对奸夫淫妇,劳资当时就想,李拜天,你小子活不了了!”
嘿,李拜天不高兴了:“不,关我啥事?”
“你他妈的昨晚有没有说你跟我媳妇睡一床?还说要再干一局?”
好像是……那不是以为电话那边的人是假冒伪劣产品,一时闹热开的玩笑嘛,谁让昨晚王编那个嬉皮笑脸,的啦的啦的。
李拜天挠挠眉:“这个……”
“你他妈的就是有!”
“好吧好吧,就是有。你高兴好啦。”从抽屉里拿出几颗珍藏的瓜子,翘着二郎腿:“那王编,既然你发现自己的帽子已经绿了,后来怎么样了?”
噗,吐出瓜子皮。
哟,这是好事啊。阴错阳差竟然给王编捉奸了。
这边李拜天悠然自得地嗑瓜子听笑话,那边王编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撒泼打滚没人要,血泪陈诉着自己抓奸的心酸历程。
“劳资拿了擀面杖拿了大扫帚,就往奸夫淫妇身上砸,我砸,我砸,我砸砸!劳资在外面辛苦赚钱养家,起早贪黑地跟着一群写小说的屌丝搅基,每时每刻盯着电脑屏审稿审稿再审稿,扑街的要哄着,大神得供着,任谁一呼叫,再坚硬的屎也都给夹断喽,当年飞行员的视力熬到如今的1000度近视,90度垂直的腰背熬到如今30度锐角,容易吗?”
额,这么说来,确实不容易。李拜天一边继续嗑瓜子,一边心里想:可我们写小说也不容易啊,起早贪黑的,灵感来了舍不得上厕所,一泡尿能憋三小时,没订阅就没米粮,想撸一把都得要克制,就怕营养不良影响灵感发挥……
等等,现在的主角可不是他!
掏出一把昨晚从金豪顺来的瓜子嗑着,所谓:笑看天下奇事,闲谈八卦民生,你死关我何事?高粱地里凉快。
免提,因为王编所骂极其……糙耳,此处省略一万八千个字,世界和平,净化荧屏:
“……你个臭娘们,居然敢背着劳资找小三,给老子戴绿帽,我打,我打,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呼——王编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吓得李拜天赶紧直起腰背:“你打死啦?”
“他娘的劳资最后看那挣扎来挣扎去的四条腿都不动了,劳资才点烟。”
四条腿不动了,那就是打死了呀!一床两命,这是要判刑啊!
“劳资冷静下来就想,活着还有个屁意思啊,干脆抹脖子自杀得了!”
“喂喂!”李拜天登时就紧张了,连忙劝他:“王编,慎重,慎重啊,人生只有一次,脖子只有一个,刀却有无数,咱不值得跟那破烂玩意儿拼命啊!”
“就在我磨刀的时候……”王编声音沉重:“然后就瞧见劳资的媳妇开门回来了。”
“啊?”画风突变,要出大事!
“刚把我女儿从机场上接回来。”
李拜天诧异:“那床上那是谁?”
飘飘这会儿从背后绕过来,干起了女仆的活。先是扶起李拜天的面颊,手里冒着热气的毛巾放上去,轻轻擦拭,清洗干净后再打上剃须沫,小刷子刷一刷,美地李拜天恨不得飞到天上去。
啊!有女仆,神仙般的日子啊!他心里感叹。
王编还在那边纠结:“媳妇一进门,就跟女儿说:嘘,小点声,你姥姥姥爷在爸妈卧室里睡着了呢。”
“啊?”
一句话扭转乾坤,恁的,半天又打又揍的是岳父岳母啊?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说着,电话那边传来呜呜的哭声,接着就是放声狼嚎:“啊——”
李拜天看看飘飘,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王编:“认、认真你就输了,要不,我邮箱里有点A(V)的学习材料,免费给你发过去?”
不想,王编恩将仇报,话音陡然又变地凶险凄厉起来,顺带着还有噌噌的怪音,这怪音以前李拜天铁定不熟悉,自从有了飘飘后,他是熟悉地不要不要的——这是磨刀的声音啊!
事大了!
李拜天赶紧劝说:“王编,你听我说,事情还没严重到自杀的程度,俗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还有那个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说不定这是一件大喜事的开端呢?比如,你岳父身体内有颗隐藏的肿瘤,要不是这次受伤去医院,也许病情就会耽误,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又也许,你女儿看见了,吃一堑就长了一智,避免以后有天把你和你老婆打死在床上的厄运,再比如,现在墓地价格正处于低水平,如今地价涨多快啊,也许再过两年他们就死不起了……”
“说得好,”王编突然阴险地说:“趁现在墓地便宜,劳资先给你准备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