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从容极了:“键盘锁定,主人。”
what?锁定?
“主人,教了你这么多,你应该学会一点坑蒙拐骗的技巧了,记住,坑蒙拐骗不是蛮力,是智慧,是艺术,再者说了,”飘飘的脸上漾起花痴的笑容:“飘飘也好想看到主人驾驶玛莎拉蒂哦,一定超帅!”
狡辩,绝对是狡辩,不过眼看着玛莎拉蒂就要过来了,梦想就在眼前,此时不实现更待何时?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拜天摩拳擦掌,抖擞了下膀子,清清喉咙,大跨步地向公寓前走去。公寓的金色光芒很愉快地将他拢了进去,就像一把大筛子似的稀里哗啦地摇着他的裤腿子。
握草,李拜天,一八尺大汉,纯爷们,一顿饭能吃三大碗,怎么这会儿就把你个窝囊废吓的,装逼的版本也太低了吧?活该你受穷!
往前走,走一步,再走一步,两眼不要乱瞄,快到了……
停眼看就要到停车道了,心虚胆颤,低着头急忙转身,一瞧,飘飘正在给他做加油的手势。也是,他李拜天叱咤网坛多少年,笔下主角一个比一个会装逼,如此风云人物怎么能输给一只键盘呢?
走进公寓,这扇金晃晃的大门他第一次打开,手心里粘粘的都是汗,不过不要紧,大厅里的服务员非但没有怀疑他,反而热情地向他走来:“先生,你好……”
“你好,吃了吗?”
李拜天闷声闷气,虚晃一下,便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衫系着领带再从公寓里走出来,玛莎拉蒂正好停靠,李拜天匆匆走下台阶,埋着头:“你好,先生,泊车服务。”
这招哪来的?临时想出来的,平常人怎么想不出来呢?因为平常人有几个做过泊车服务?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北风萧萧大雪飘飘,流浪大城市几乎快吃不开饭的李拜天,叼着根烟头都快冻渣的廉价烟,哆哆嗦嗦地把大学文凭放到酒店人事部门的红木桌上,从此和传说中的泊车工作有了不解之缘。
说起来都是泪,一单只有5块钱的报酬,却把天真的李拜天乐了大半天,泊车应该做到的礼节、动作、话术他是学得最好的。
白衬衫、西装裤,似乎是高级酒店正品泊车人的装束,从酒店出来,能让车主产生自然的信任感。
打开驾驶座车门,躬身请车主下车,再开后座车门,躬身请车主的狐朋狗友下车,一气呵成,没有引起丝毫怀疑。
可刚从公寓内出门迎接的服务员就不开森了: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食屎也应该有个牌照,刚刚你还问我吃了吗,现在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我饭碗?好,你等着,我这就跟你抢一抢!
“嗯,”车主声音低沉而冷漠。
钥匙扔来,李拜天伸手一接,握在手里,心里就像爆发了一罐可乐,兴奋不已。
完后,他还不忘暗暗朝飘飘的方向做了个剪刀手。哼,洒家的智商就像大风车,离了你个小妖精照样滴溜溜地转。
李拜天差点忘了,这金豪清洁工最低文凭都是本科,泊车童子能是小学生吗?只不过人家有点困惑呀——咦?那厮,西装好像值好几万,腕表好像值好几万,钱对于人家来说只是一堆没用的厕纸,怎么看得上跟他个穷酸抢饭碗呢?
越困惑,他走得越慢,打量地越仔细:那鞋子,荷兰小牛皮的,那袜子,哈萨克斯坦精梳棉,那领带……
李拜天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服务员一个猛转身就回去了。瞧人家那挥手的气势,瞧人家那不耐烦的脾气,那能是一个抢饭碗的泊车童子干出的事吗?我眼瞎,我手短,我残废,我干不了泊玛莎拉蒂的活。
那边,李拜天总算松口气,好险!
看来,诈骗这活倒是人人可做啊。
“婉儿,这就是金豪了。”
车主牵起女士的手,呈45度仰望面前的高楼:“金豪是老头子名下的产业之一,等结婚了,它就是你的了。”
哼,坑爹货,啃老族!李拜天心里暗想。平时他最瞧不起这种人,总以为别人辛苦奋斗下的产业只因为是儿子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获得,还可以随意地送人……等等!婉儿?
刚才李拜天一直低着头,因此最多只能看到车主的后背,女人的纤纤细腰,根本没打算去看面容,难道这婉儿……李拜天的心像走空了几级阶梯陡然下坠,弄得他腹腔中空空的,手脚冰凉。
却听那婉儿娇滴滴地开口了:“真的吗?亲爱的,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心里呐。”
哇靠!这个声音绝对假不了,不用看脸李拜天都可以确定,这人就是他曾经追求过的女神、最后给他留下一支唇笔的陶婉儿!
五雷轰顶!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记忆中那多少个暗恋的日夜分秒,打工时挥汗如雨却甜在心头,都转化为那被三万六限量版踩碎的金箔玫瑰,唇笔画在脸上的“贱”和“笨”,那轻蔑的讥笑,睥睨的白眼,即使时隔五年后仍然深深刺痛李拜天的心,他记得,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曾在那一天被狠狠践踏,他更记得他当时的誓言——从今天开始,十年后,你躺在老子一次性的床上数着老子的票子过日子,那时候我会把这支笔还给你!
蓦然间,李拜天的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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