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钱礼惊讶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既然身后之人是淳善公主和宣后娘娘,那行回头朝堂官员相助。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想必为位高权重。
钱礼没有继续猜下去,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保不齐还有其他人躲在暗处,窥视着他们一家人。
轻娘在尹贵妃身边浸淫太久,假死脱离确实是个好主意。
当晚,轻姑姑家中起了大火,她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被房梁砸中,被活活烧死了。
消息传进皇宫,尹贵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死得不是陪伴多年的婢女,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钱礼悲痛欲绝,草草给轻姑姑办了丧事,还没喘口气,就接到了调令,他被任命为梧州刺史,即刻上任。
走的那天,齐紫去送了他们,看到了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轻姑姑…不,徐轻娘。
饶是齐紫也不得不惊讶,夜九的蛊虫不是盖的,竟能真的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徐轻娘给齐紫行了个大礼,“梧州路远,奴婢此行怕是永别,万望公主多加保重,奴婢叩谢公主大恩。”
齐紫把徐轻娘扶起来,“你如今不是奴仆了,自称就改了吧,我看你夫君也是个好人,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徐轻娘看着齐紫,笑了,“相必驸马爷对公主也是真心实意,如此,奴婢就放心了。”
齐紫笑了笑,分明就是个大骗子。
她转移了话题,“之前还有个问题忘了问,四皇兄是父皇的孩子吗?”
徐轻娘听后面色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当年,民妇一直跟在娘娘身边,陛下没去过尹府,但娘娘进宫之前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齐紫一听果然如此,那四皇兄果然不是父皇的孩子。
又听徐轻娘接着道,“那孩子是在尹府怀上的,至于孩子生父,民妇就不知晓了。”
齐紫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想必徐轻娘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了。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齐紫才上了马车,夜九在马车上等她。
夜九以为齐紫要哭了,连忙把她抱进怀里。
谁知齐紫一个肘击,给夜九干出一口老血,“我竟不知,驸马爷还有如此能耐。”
天知道她刚才看见徐轻娘完全不一样的脸后有多震惊,不只是脸,还有身高,声音,都不一样了。
夜九自知理亏,陪着笑脸,“那我以后有好东西先给公主看好不好。”
齐紫翻了个白眼,“那还差不多。”
齐紫突然想起一件事,“母妃既然怀孕了,孩子又没掉,怎么会见红呢,你到底给开的什么药?”
“保胎药,加了点活血化瘀的,”夜九摸了摸被齐紫弄疼的胸口。
“活血的?”齐紫皱了皱眉,“那孩子还在吗?”
饶是她不学医都知道孕妇吃活血药会流产,她不信夜九不知道。
夜九叉腰,显摆起来了,“只是有可能流产,所以我又给她加了秘制的保胎药,整了一个假流产。”(此处纯属胡邹,勿怪,勿怪。)
齐紫翻了个白眼,没在搭理他,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只要一夸他,他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距离父皇生辰还有十天,十天之后就是尹贵妃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