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豫章郡,柴桑城门开处,两支军队陆续出城,迤逦向南而去。自庐山之西经过,不一日到达历陵城外,安营扎寨。
其中一名军队的首领是名儒将,虽着甲衣,仍可看出一身儒者风范,对一名凶眉恶眼、不似良善的光头将领道:“刘子台居然不至,又仅派三千兵,两军合兵不过九千,恐不易破刘磐。”说话这将正是朝廷所任豫章太守朱皓。他自家乡募兵千人,刘繇又给兵千人。
光头将领正是笮融,带兵四千,兵强马壮。他傲然一笑:“刘磐小儿,有何能为?我僧兵视死如生,破之何难?朱君但坐观可也。”
笮融自南渡以来,所见者赵昱、薛礼、刘繇、朱皓,皆未被他放在眼里。陶谦昏聩老朽,袁术志大才疏,孙策乳臭未干,许贡器量狭小,王朗不通兵略,整个扬州竟无一个英雄!此非天赐于己乎?若能据江南自立,未尝不可以建立一个地上佛国!笮融心中规划,若破刘磐,则可夺朱皓之兵而据豫章,东取会稽,北夺丹阳、吴郡,与袁术划江而治。袁术虽然能力不成,但兵力不弱,笮融自问一时难以将他拿下,则置之于度外可也。
朱皓赞道:“笮将军勇锐,信心百倍,军心可用也。”
派人请刘勋所派将领汝南李术。李术三十多岁,长相威猛,亦不将刘磐放在眼里,建议趁刘磐立足未稳,迅速进兵,渡过修水,攻下海昏,免得刘磐据修水拦路。笮融道:“李君此议,略与某同。事不迟疑,速速进兵罢。”
两军兵至修水,无兵拒守,渡河后猛攻海昏。城中守兵不过百人,却是荆州敢战之卒,抵抗一日才被攻破。笮融怒其抵抗,将几十残兵皆坑杀。朱皓极力劝阻,笮融哪里会听他的,率然道:“君为太守,治郡可也。我为中郎将,兵事自有主意,与君无涉也!”李术也支持笮融。朱皓至此才觉自己与笮融不是一路人,愀然不乐。
两军休整一日后,李术道:“兵贵神速,宜直进南昌,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朱皓道:“刘磐虽年轻,但有勇名。如今一退百里,其中必然有诈,不可不防。”
笮融道:“刘景升自守之主,无有远略,贪图小利而已。其派刘磐前来,是欺扬州一团散沙,无人干涉,今见我大军前来,已进退失据,欲守海昏,却又犹豫,最后白白丢了百余精兵。为将者当知形势,果决断,要么一兵不留,要么重兵据防,岂可持两端之计?以我观之,刘磐于兵法知之甚浅也!”笮融睥睨自雄,不可一世。
南昌城外,梅岭山侧,黄忠对刘磐道:“直前迎击敌兵即可,又何必白白牺牲勇士性命?”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刘磐道:“此正方之计也,黄司马休要多言。”
闻朱皓前来争郡,兵力近万,李严便定下骄敌之计,非但不抢占历陵、柴桑,连海昏都仅派了百余士兵,假装惧敌,做坚守南昌之假象,暗自出兵西渡赣水,在梅岭山下设伏。
就算不做迎击,设伏也可,但何必浪费百余精锐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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