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凌骑着追风领头在前,马蹄滴答滴答踏在地上的血水上,一声长鸣,上面的北夜凌勒了缰绳,垂眸看着一身白色铠甲,不,已经是一身血色破烂铠甲却依旧支撑半跪在地的男人。
“上官白御?”
听着低沉冷漠的声音,上官白御捂着胸口咳嗽了一下,背脊依旧挺的笔直,随后缓缓抬头,看着马背上一身黑色铠甲的耀眼男人。
“北夜皇帝,总算见到了。”
“上官少将很想见到朕?”他轻哼一声,难得有些耐心,毕竟这西岳上官将军一家,他还是有所耳闻,子孙世代,个个都是战场上的猛将。
“若是可以,本将倒是并不想见到。”
北夜凌眯了眯眼:“上官少将倒是实诚,又有胆识谋略,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上官白御诧异的抬头,随即明白了他意思,却也只是摇摇头:“本将可战死,也不苟活,若是北夜皇帝真愿答应本将一件事,那,请你善待天城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
北夜凌确实有收归之心,听此眼里闪过赞赏:“战场上,不杀降者。”
“如此,那白御,多谢北夜皇帝了。”
上官白御说完,随即提起自己的佩剑,朝着自己的胸口插去,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来人,将他好生安葬。”北夜凌沉默了一下,开口吩咐。
天城沦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西岳都城中,西岳皇帝砰的一下倒在龙椅之上,脸色仓惶泛白,手指也有些微微颤抖,而下面群臣也是低着头不发一言,整个朝堂上安静的可怕。
“石安城那边安排的如何?”最终,老皇帝握了握拳头,哑声开口。
“沙睿军,贺郎军等各翼十万兵马都已调入石安城,形成最坚实的盾墙,有司马、荆将军两位将军驻守。”兵部尚书出声回答。
说是最坚实的盾墙,但面对的可是势不可挡来势汹汹的北夜战场杀神和所向披靡的黑骑军,谁有能保证这坚实的盾墙不会片刻之间崩塌呢。
“陛下,如今北夜军队来势凶猛,而司马、荆将军虽是有谋略才能之人,但实战经验太少,而北夜却是北夜凌领军,只怕要取胜,很难。”一白胡子官员开口直接指出,倒是不怕心惶的老皇帝发怒。
老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如今我西岳的几位名将皆在此战折损,有还有谁能是北夜凌的对手?如今,只望天能佑我西岳了。”
“皇上莫要如此悲观,微臣倒知,还有一人能与北夜凌匹敌。”白胡子官员一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他,都在好奇,他这口中之人会是谁?
“哦?是谁?”老皇帝听了也是眼睛一亮,有些激动。
“上官老将军。”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响起了细微的交谈声,有官员忍不住开口:“这上官老将军威名赫赫,当年他一手长枪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现在驻守在流沙城也是备受百姓尊崇,其门下后代都是文韬武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恩,老将军当初告辞回乡说过要安养老年,但如今国难当前,还是得请老将军出山才是。”
众人意见很快达成一致,毕竟不是让自己去那危险的战场,自然都是点头赞成。
老皇帝也觉得可行,当即拟好圣旨让人传到老将军的手中。
群臣退下之后,那白胡子官员却未离开。
“旬爱卿还有话要说?”老皇帝问道。
“启禀陛下,老臣却有一事要说,陛下是否记得,驻守在天城的将领是谁?”旬大人看了眼老皇帝,沉声开口。
“自然记得,是三品骠骑将军上官白御。”皇帝应道,但说到上官二字时,却恍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那旬大人:“这上官少将,莫不是……”
“没错,上官老将军风骨浩然,不希望族中后背依靠祖辈庇荫,望他们自己在外闯荡,这上官白御将军就是老将军的大儿子,因为在这次战役表现突出,才被陛下破格提升成为骠骑将军,只可惜,还是战死在天城了。”
他沉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可惜:“只是陛下也知,这上官老将军最为护短,对自家子孙虽然严苛但却是疼爱之极,这上官白御,便是上官将军最为疼爱的孙子,这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为了拖延而放弃了天城,间接至他孙子与死地,恐怕他,会很难一心征战沙场。”
“哼,你的意思是他会怪朕吗?他既为臣子,就得听君之命。”老皇帝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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