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钱越的脚步。
“父亲夫君,王妃她向来做事稳妥,而她是医者,自然比我们清楚三弟的情绪状况,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王妃的消息吧。”杨可芸也跟着开口。
两人沉吟一下,还是点点头,钱左相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与钱越交代几句就走了。
因为主人似乎发了比较大的脾气,使得院子里的东西都七倒八歪的散落在每个角落,使得冷璇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有些难。
她依旧淡定的朝里面走,目光一扫,发现无论是床上还是椅子上都没有人,当即就停在了门口,没有说话。
此时屋里很是寂静,她停了一会,随即走到圆桌旁,坐在唯一没有遭殃的一张椅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自己喝了起来。
她一点都没有急,倒是门口的一角有动静声大了起来,随即砰的一声门被推了推,有反弹回去,使得屋外的光线洒落进来,映照出门角处躺在地上一道隐约的身影。
“憋不住了?又想赶我走?”她没有回头,像是早知道一般。
“别以为你是王妃,本公子就不敢赶你,我不需要你看病,离开这里。”钱泉就像一头被闯了领地的雄狮一般很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那你可有想过后果?就你刚刚那句话,就能治你一个辱骂皇族的罪,只要我不松口,你父亲想要救你都不可以。”
“你,你以权压人又如何,我可不怕,我的腿更不需要你看,你能如何?”钱泉愤怒的反击,倒是带着几分小孩的任性。
冷璇当即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因为身边没有人,又任由脾性的耍威风,使得他如今狼狈的摔倒在地,现在是下-身无力的瘫倒,上身靠在门上,头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肩膀上,只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束缚。
那张带着稚嫩的俊俏脸庞上带着倔强和不满,眼睛更是瞪的圆圆的看着面前的冷璇,愤怒而透着些许可爱。
这钱泉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他的情绪基本都写在脸上。
“看你这幅模样,倒是可怜。”此话一出,又使得自尊心很强的钱泉的拳头都握紧了。
“而且要不要看你的腿不是你能决定的,现在你还没有过而立之年,一切都有你父亲做主,而你父亲,却是将你暂时交给我了。”
“那有如何,我不同意的事情没人能决定。”
钱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或许是觉得冷璇如此居高临下让他感觉不满,他尝试着要借力坐到旁边的订座的轮椅上,却奈何支撑不稳,一下子再次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他的脸再也没骄傲的朝着冷璇扬起,而是面朝地面。
而冷璇见此,只是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喝着茶,对他在地上拖着双腿挣扎的模样视而不见。
“喂,你看不到吗?帮我一下。”
钱泉几次都没有能成功,再也沉不住气的朝着冷璇开口,心里愤恨不已,这个女人,怎能如此狠心。
“你是在与我说话?”
冷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钱泉不想在与她说话,随即扬声朝外面叫着,不想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心里愤怒更甚。
“这些人,平常不想看到的时候时常在眼前晃,要用到的时候却不见人影了。”
“相信我,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进来的。”
“又是你搞的鬼?”钱泉可是知道,这劈门的命令,就是她下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那古板的父亲既然同意了。
“是与不是那重要吗?关键在于,你难道想要如此在院子里生活一辈子,直到你死去的那天?”
冷璇声音一沉,目光深然许多的盯着钱泉,钱泉撞入那深邃而沉冷的眼睛里,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钱越等人焦急的等待着,想到刚刚钱泉的叫声,虽然钱越表现沉稳,但紧皱的眉头依旧显示内心的担忧。
“绿环,你说王妃她到底和三弟交流的如何了?”
绿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冷璇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妃,如何了?”
“你们之前,给他请的是什么大夫?”冷璇目光微凉的看着钱越,语气不善。
钱越不清楚为何,依旧保持温和:“当初三弟的伤势严重,我也回来看过,当时他的腿都摔的弯折了很是严重,所以父亲就拿着令牌请了杨太医来,后来冷太医也来检查过,都说是腿治不好了,父亲又接连请了几个太医来都是如此,三弟的情绪受到极大打击,也不再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