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下令彻查,是谁下毒谋害家里的小少爷。
牛家家风严谨,对下人又极好,所以知道小少爷中了毒大家都很是配合调查,很快,一眼神闪烁的厨房帮事婆子就被逮了出来。
这还是因为后宅不风之事所引起,因为牛老太爷只娶了老夫人一个妻子,所以对自己儿子也有差不多的要求,不允许他纳小妾,所以家里的孩子都是牛元氏牛夫人所出。
但男子在外难免容易被风花雪月给迷了眼,牛老爷在外看上了一女子并且让她怀了孕,而那时,正好是牛夫人即将临盆之际,听到老爷要从外面带女人回来顿时伤心的早产了,而且还险些难产去世。
牛夫人自嫁到牛家来就是温驯良善,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可谓好媳妇的典范,见此牛老夫人心疼不已,看在瘦小喘气都艰难的豆豆更是心生愤怒,责令儿子将那女人肚子的孩子给打了。
牛老爷自认对不起发妻和孩子,他也是一时犯了糊涂没想到会惹出这样的事,当即没有话说的将那女子肚子怀胎两月的孩子给打了,将她养在外院,一家人又恢复了恩爱和谐的生活。
而那女人却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买通了牛府的下人下毒谋害小少爷。
这又是一俗套悲情的故事,冷璇听了却是没什么反应,站在药炉旁安静的煎药观察药效。
“你在同情那个外面的女人?”她煎药的时候,北夜凌就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书籍,而余光之中,却是看到冷璇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不由有此猜测。
“男人犯的错,最后却是让女人买单,我不同情那个女人,她应该知道牛老爷是有妻室的,却还选择成了她的人,这是她的愚蠢,也是这封建时代的悲哀。”
冷璇难得回应了他,面色有些空寂,虽说她没有谈过恋爱,之前的生活都是和医药打交道,很少与人接触交际,但是对于这些世俗事情,还是有一套自己的认知和坚持。
“封建时代?”北夜凌眉梢微动,对她这形容词觉得有些新奇:“你似乎对牛老爷更加不满?要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但那女人,选择了就是她的命,但谋害他人,就是无视法规,牢狱就是她之后的归宿。”
冷璇思绪一闪,倒是没有想到他既然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浓厚的大男子主义色彩,她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北夜凌:
“王爷似乎很闲?”
“还好。”
“但我不闲,若是王爷无事的话,还请离开这里,你打扰到我了。”
“打扰?”北夜凌品味了下这两个字,倒是没有不满,凌厉的眸子还柔和了几分,看着冷璇似笑非笑:“看来我的存在使得王妃并不像表现出的这般平静,王妃是在口是心非?”
什么?冷璇放了一味药材在药炉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王妃其实,心里有本王不是吗?还在为昨晚生气?”他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朝着冷璇靠近了些距离,冷峻的脸上露出丝丝轻柔之色。
“怎会,不过是被猪坑过一次,难道我还要去啃回来不成?”冷璇眼神很是平静,根本没有一丝畏惧。
果不其然北夜凌身上的气息暗沉下来许多,但看见她眼底的冷意,不知为何,心里那股愤怒就消散了许多,有些无可奈何。
“璇儿,本王是你的丈夫,你是本王的妻,就算不是因为那药,共赴鱼水之欢不是正常?”若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如此与他说话,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王爷似乎是梦魇了?你的王妃不是在王府呆着吗?小女子乃清白之身,何时与你拜堂过,还请王爷谨言。”冷璇嗤笑一声,随即很是温驯的开口,但那语气中却是讽刺至极。
这样的冷璇和在冷府的小心翼翼装柔弱可怜不同,也和看病时的专业沉稳和疏离不同,这样的她,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他的黑眸微眯,凝视了冷璇许久,却是忽的一步上前,将冷璇抱在了怀里,将她牢牢的锁住,微微压低了头在她耳边开口:“璇儿,你的胆子真大,不过,本王的妻就是应该如此。”
说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看的冷璇不由心底一颤,这男人,昨晚吃错的药,今天药效都还没有过?
“放开我。”
“不放,你不是说你是清白之身吗?多抱抱,不久不清白了?”北夜凌见她红了脸,却是扬了眼角,说出的话更是尽显无赖,使得冷璇不由恍惚,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威胁她又耍尽无赖让她给他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