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刚想答应,杨芙蓉在他怀里轻轻哽咽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皇上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起来。
“父皇,你已经禁足了皇兄一个月了,难道还不够吗?”
秦娉婷见状又急了,
“那刘心月只不过是一个欺君的贱婢,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兄是皇子,杀一个贱婢有什么了不起的。”
“住口。”
这一次,还没等皇帝开口,太后先一步怒斥并狠狠在秦娉婷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耳光声清脆悦耳。
秦娉婷直接被打懵了。
她捂着脸,欲哭无泪。
她堂堂一个嫡公主,从小便被大家捧在手心宠着。
这几日,也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三天两头挨耳光。
“皇帝,娉婷年幼,口没遮拦的,你别往心里去。”
太后尬笑着说道。
“都十六了,算不上年幼。”
皇上淡淡道。
太后闻言,立刻给了秦娉婷一个眼神。
秦娉婷会意,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跪了下去,
“父皇,女儿错了。”
“不该口无遮拦。”
“错哪了?”
皇上皱着眉追问。
“错…错在…”
她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看向太后求助。
在她眼里,平民百姓就像蝼蚁一般。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本就不用太在意她们的生死。
更何况,那刘心月还敢欺瞒皇家,将她的皇兄骗得团团转。
皇兄杀了她,难道不应该吗?
皇兄为刘心月那样的贱婢受罚,本就是委屈了。
太后忙帮接话,
“她错在身为皇家人,不该轻视百姓的性命。”
“百姓才是一国根本,若失了民心,便是所有祸患的开始。”
“她知道错了,只是被吓着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秦娉婷连忙点头,
“对,孩儿知错。”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沉默了好一会。
太后说得对。
若失了民心,是会动摇皇权的。
所以,就算是要解除秦洛的禁足,也应该给百姓一个交代才行。
“恭王禁足可解,不过先得当众受三十杖刑。”
“并多罚三年俸禄,开粥厂,给百姓施粥。”
皇上语气沉稳。
太后听了则急了,颤抖着声音道:
“皇帝使不得啊,三十杖,洛儿怎么受得住?”
“受不受得住,那也是他应得的。”
“他当众杀人时,便早该想到有今日的处罚。”
说罢,皇上拉着杨芙蓉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父皇…”
秦娉婷,眼睁睁看着皇上走了,又拉起太后的手,
“皇祖母,您再帮皇兄求求情呀,三十杖刑会要了皇兄的命的。”
啪…
太后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秦娉婷的脸上,
“都是你干得好事。”
“好好的为何又提刘心月。”
“你是怕,你父皇想不起你皇兄做的错事不成。”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祖母,您又打我?”
秦娉婷捂着脸,大哭起来,
“您不爱娉婷了,呜呜呜…”
说完,她哭着飞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