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父亲的书房。
方菱则是转身往邀月苑去了。
她得去给吕幔青加把火才行。
吕幔青正为筹银子的事发愁。
加上吴氏给的银子,再当掉方心月的首饰,也就一共筹了一万四千两银子。
还有六千两,她无论如何也是凑不出来的了。
可是去找那人,她又觉得太过冒险。
毕竟,那人有家室。
家里的妻子极为彪悍,对他管得极严。
平日里她都是有实在无法解决的事,才会去约见他。
那人也知道,自己生的一双儿女是他的孩子。
可考虑到,将自己的孩子留在国公府。两个孩子不仅是身份地位,还是前程,绝对都会比回到他身边更好。
他是经营赌坊和妓院的,手上的钱财颇丰。
可是,身份地位和方殊明相比。
简直就是一个地上的泥,一个是天上的云。
吕幔青想着如果去找他说是为了女儿的前程,跟他要六千两银子绝对轻而易举。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方殊明本就生她的气了。
还有那个方菱,也是变了性子,总跟她们母女俩作对。
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去找了孩子的生父,被发现。
那这么多年的隐藏可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她纠结之时,有丫鬟进来禀报,
“吕姨娘,大小姐来找你。”
吕幔青有些意外。
不是还有一日才交银子吗?
怎么现在就来?
她想着反正和方菱已经撕破脸。
也用不着再对她客气。
她也不出去迎,只坐在前厅等着。
方菱由丫鬟引路进来。
吕姨娘板着脸,一脸不悦,
“大姑娘有何事找我,若是为了银子,那未免有些太着急了。”
方菱淡淡一笑,
“我只是来提醒你,再过一日,若交不出欠中馈和欠我的各一万两银子。”
“那方心月的前程和你在国公府妾室的位置都会不保。”
吕幔青不禁想到自己贴身带着的银票。
总共一万四千两。
实在不行的话,便将其中的一万两给方菱。
剩下需要还给中馈的,她或许可以求老爷。
她毕竟在明面上,是给他生了一双儿女的。
他看在儿女的份上,应该也不会过多为难自己。
她如此想着,便有了底气。
她微微昂着头,语气生硬,
“欠你的银子我一定会还。”
“你无须这般提醒我,如此小家子气,可不像你往日的作风。”
方菱也不恼,她上前几步勾唇,
“我这并非小家子气,而是知道你吕姨娘的做派。”
“惯会耍些阴谋诡计,做些瞒天过海的下作事。”
“我提醒你,是防着你耍手段,最后将自己女儿的前程都搭进去。”
吕姨娘被气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说谁下作?”
方菱毫不客气又补了一句,
“你下作。”
说完,她脸上带着笑意转身往外走。
“你怎么敢辱骂长辈?”
吕姨娘大叫出声。
“长辈?你不配!”
方菱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此时,吕幔青袖袋里的银票早就进了方菱的随身空间。
可她只顾着生气,却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