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茵也未挽留,臻首道:“罗拂姑娘得空,便过来坐坐吧!”
罗拂也未应下,只是一笑。
待罗拂与众婢离开后,苏绣茵霎时阴沉下脸,冷声道:“清蓉在哪?”
一旁的侍婢唯唯诺诺的应道:“奴、奴婢未看见她。”
苏绣茵怒一拍桌,“没用的东西,本夫人要你们何用?”
一屋侍婢慌忙跪下,“奴婢知错!”也委实冤枉了她们,她们与清蓉并未住在一起,加之知道苏绣茵不喜清蓉,自不会与她来往,平素哪里会注意她?
苏绣茵怒容满面,愤而坐下。虽说责打下人算不得什么,但是徐长吟既然亲自过问,那就不能等闲视之。她冷眼睇向桌上的四君子汤,汤盅之旁还放着一本装帧精雅的书册,书皮上醒目的《家范》二字让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四君子汤是补气之物,而《家范》则是规范德行之典书,这二物莫不是提醒她要豁达处事,宽以待人。她不由冷笑,徐长吟这是在教训她呀!
刘丹瑶笑盈盈地拧着一只鸟笼,向庭院里的角亭行去。鸟笼里歇着只翡翠鸟,羽烈如焰,极之美艳,加之啼声圆润,一路引来不少侧目。
徐长吟方听完罗拂的回禀,若有思忖。她在燕王府的这些日子,苏绣茵在她在面前倒都是小意谨慎的,尽管苏绣茵的温煦与赏汝嫣骨子里散发的温婉不同,但一直以来,就她所见所闻,除却清蓉之事外,并无过失可究。提醒其一回,也望她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往后能待人与善。
正思量间,刘丹瑶拧着翡翠鸟而来,施过礼后,她献宝似的将鸟笼拧到徐长吟面前:“娘娘,您瞧瞧这鸟美不美?”
徐长吟凝目看去,甚为惊艳的道:“这赤翡翠的羽色竟如此纯一,可真难得。”
“是呀是呀!”刘丹瑶得到赞赏,欢喜的大点其头,“这只赤翡翠得来的可不易呢!”
徐长吟抿唇一笑,“那这得来不易的赤翡翠是要送给何人?”
刘丹瑶一怔,“娘娘怎知我要送人?”
徐长吟端茶呷了口,好整以暇的道:“我可不知你是爱鸟之人,这些鸟儿在你手中,怕也多是被试针试药吧!”
被一言点破本性,刘丹瑶不由嘿嘿干笑:“知我者,莫若娘娘也!”
徐长吟哂笑,“说吧,有何事?”她与刘丹瑶虽说相熟不久,但其爽朗洒脱的性情和一手医术极让她欣赏。然要说了解刘丹瑶,她可不敢居之。
刘丹瑶见被识破来意,也不拐弯抹角,直率的道:“我想请娘娘教我吹笛子。”
徐长吟微愕,“吹笛子?”
刘丹瑶点头,俏脸倏然浮起一抹扭捏,让徐长吟不由侧目,可是极少见她如此呢!
少顷,刘丹瑶才有些害羞的说道:“我、我想训练这只赤翡翠传书送信,但卖鸟的那人说得以乐器训练,可我甚乐器也不会,故而想请娘娘教一教我。”话落,她抬起盈盈双眸望着徐长吟,眼神里满是诚挚的请求。
徐长吟扬眉,一脸戏谑:“传书送信?是与那位苏公子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