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来,她那四哥对赏汝嫣当真是信任,也难怪徐长吟想不开离家了。
“是!”明诚又施一礼,退出了正厅。
朱柠依然坐立难安,小嘴里嘟嘟嚷嚷,不住嘀咕朱棣的不是。怀庆在旁咬着樱唇,乖顺地不吭声。蓦然,她轻声问道:“二皇姐,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朱柠顿足,斜目睨向她:“什么疑问?”
怀庆绞了绞手帕,细声说道:“那些山贼为何不劫财,却只追着我们?”到后来她们方知,追她们的那十余名山贼乃是卧蛟寨的主要成员,打劫车队的则只是些乌合之众。她们逃走之后,那些乌合之众没挨过侍卫的反击,轰散四逃。末了,萧宫正等人都平安无事,只有她们被紧追不舍,以致发生了后来的那些事。
朱柠一愣,拧眉思虑片刻,反问道:“你可问过四皇兄?”
“四皇兄未多说什么,只说山贼已伏诛,让我不必挂心。”
朱柠挑起俏眉:“你认为别有隐情?”
怀庆朝周遭睨了眼,多是她们的贴身宫婢,也无需避忌:“或而那些山贼知晓我们的身份。”
“然后呢?”朱柠问。
怀庆的声音又细了几分,“我们出京的事并未声张,知道的人也不多,那些山贼又怎会知晓?”
“你是说有人向那些贼人通风报信,让他们来抓我们?”朱柠双眉拧成麻花儿,她确实忽略了这些,她只在得知那些贼人被诛,消了气后便未再多想。
“我无法肯定,但终归是有些怪异的。”
朱柠摩挲着下颚,若有所思,旋即又忿忿地一跺脚:“四皇兄真可恶,什么也不告诉我们,亏我还替他隐瞒四皇嫂的事。”
怀庆轻叹:“不知四皇嫂如今可好?她怎会突然离去呢?”
朱柠一哼,“她呀,八成是早有预谋,想着溜去哪儿玩呢!”
南园。
角亭映水,碧沼池清,锦鲤嬉戏,落叶拂了水气花香,别添韵致。
苏绣茵百无聊赖的扔着鱼食,神情落寞。忽地,一名婢女轻步上前,福身禀道:“夫人,大公子求见。”
苏绣茵闻言登时侧首,果见不远处的游廊间行来一抹颀长的身影,却是位年轻公子。她面露喜色,将鱼食往池中一扔,娇声道:“哥,你怎地来了?”
来者渐行渐近,亦已能瞧清面容。端见这年轻公子二旬年岁,衣着淡雅,虽是一袭白衣,却纤尘未染。走得近了,方看清那白衣上隐现掐银线所绣的竹纹,衣袂飘然间尽显高华。再看他泰然自若的脸容,真正是俊逸出尘,以一方雅致紫玉冠发,颊畔一缕墨发倾洒而落,修玉指尖慢慢轻捋,说不出的恣意风流。
他掀起狭长凤目,唇际笑意浅溢,迎向了苏绣茵,“今日有事前来向王爷禀告,然王爷尚未回府,我便来探望你。”他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而声音又如润泽的玉石,无一不令人畅悦。
苏绣茵不满的娇嗔道:“哥,你若不是有事见王爷,就想不到来探望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