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回来,你哭了一路,委屈了一路,骂了我一路,喊了我一路……我一直以为你要是没有我,你可能也会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可是我好像错了。”
我使劲儿的抱着赵野,生怕他推开我。
两个人相遇就像是一场不可逆的化学反应,就像是钠遇到了水,本来钠好好的在它的玻璃瓶子里呆着,水安安静静的躺在烧杯里,可他们相遇的一刹那,会放出热、放出光、钠会急速的在水面旋转发出尖叫,然后消失,这杯水也会变成氢氧化钠,当液体经过时间的流淌风干,会留下白色的粉末,这既不是金属钠也不再是液体水了。他们想要再回到过去,要付出的代价远比相遇多得多……所以我们未曾相遇的时候,都活的开开心心,可自从我爱上了赵野,就变得再也离不开了。
我和金少的绝交,是金少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因为我们的生命中都有一个比朋友更重要的人。赵野握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开了一点距离,看着我说,“其实出差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你,想着你傻傻呆呆的样子,想着你蹲在马路牙子上改程序被我溅了一身水的惊慌失措,想着你给我介绍你们屋的那些姑娘,想着你湿漉漉的出现在我面前给我讲洗洁精卸妆的时候……”他说了很多,然后捏了捏我的鼻子,“想的都是你。”
我问他,“那你怎么舍得和我提分手?”
赵野说,“我怕我不提,以后陷得更深,可你蓦然回首,发现你爱着别人,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摇头说,“不会的。”
赵野说,“我信。”
赵野陪我躺在了床上,我挽着他的胳膊,睡在他的怀里觉得特别温暖,我和他说了可妮和金少分手的事情,说了我和金少绝交的事情,赵野说,“其实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吧,现在这样我反而是不好意思了。”
我和赵野说,“廖小姐和路爷分手了。”
“分手了?”赵野有点诧异。
我点点头,“我还以为廖小姐终于能找到归宿了,可最后还是以分手结束,她的故事教育我们,朋友转正做恋人的结果都是掰!那些没掰的,也不是爱的深刻、爱的海枯石烂,是反正不找你我也没别的选择了,与其将就一个陌生人,不如将就一个熟人好了。”
赵野用手弹了弹我的额头,“你的理论真多!”
“实践出真知嘛!”我撅着嘴和他说,他俯身过来轻轻的吻了吻我,我觉得疲惫不堪,在他的怀里又渐渐的睡着了,这一觉既安稳又香甜。我中午起来,赵野已经不在身边了,我急匆匆地从床上翻下来找他,看见他正在厨房做饭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看着他。
赵野背对着我,面朝灶台问我,“急匆匆的干嘛呢?”
我说,“我以为你跑了。”
赵野苦笑了一声,转过来看着我问,“往哪儿跑,这是我家!”
我吐了吐舌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空气中飘着酸酸的香味,一下子勾起了我的食欲,我走过去站在赵野的旁边问他,“你在做什么?”
“酸汤面,”赵野说,“想着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得吃点开胃的、好消化的。”
“谢谢,”我挽着他的胳膊,“我去洗脸。”
“去吧!”赵野点了点头,我转过身就跑到了卫生间,我的洗漱用品都还在架子上摆着,我的粉毛巾还在挂钩上挂着,我抱着自己的毛巾满心的陶醉。再出来,饭已经上了桌,我在桌子前坐下来想起之前他妈妈过来的事情,“我那天没去赴约,你妈是不是很生我的气啊!”
“也不算,”赵野说,“就是觉得没见上挺可惜的。”
“我过年回去一定好好和阿姨陪个不是!”我向赵野保证道。
赵野说,“没事儿,没见到也挺好的……”他说完问了我一声,“味道还行吧?淡了的话,就再加点盐,我没敢放太多盐,肉臊子里有盐。”
我在桌子下面使劲儿的踢了他一脚,“什么叫没见到也挺好的?”
“我妈过来是催婚的,”赵野说,“所以没见到也好,这样我压力也小一点。”
我撇着嘴指着他,“你又不想娶我了!”
赵野一愣,看着我问,“什么叫又?”
我说,“这不是重点!”
赵野无奈的笑了笑,“我想好了,可是你想好了吗?在一起是一辈子,中途不能反悔的。结婚之后可能会有孩子,女人的自由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你会为家务所拖累,为孩子所牵绊,绕着一个家庭忙得团团转,你才25岁,就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我尝试着去想象赵野的描述,二十五岁就过上这样的生活,对一个平均年龄七十五岁的社会来说好像是有点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