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这场争执,大概是情绪积累到了一个点上,最后爆发了出来。八爷见我不说话,就不再提这事儿了,“吃过了么?”
我仍旧摇摇头。
“去吃饭吧!”八爷说,“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我想吃好伦哥。”
八爷指了指校门口,“走吧!”
我摸了摸口袋,“等一下!”
八爷转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没带钱,我还是不吃饭了,我要回宿舍躺着去……”
八爷笑了一下,拉住了我的胳膊,“走吧!”他拉着我带我往门口走,直到我跟上他的步子,他才松开抓着我胳膊的手。我问他,“怎么今天你没来啊?”
“之前约的中介帮我看一下申请学校的事儿,聊得久了没注意时间,紧赶慢赶,回来还是把你们的比赛错过去了。”八爷说道,“听说你今天比赛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
“嗯!”我点了点头,听见八爷说出国的事情我又开始心不在焉了。
八爷问,“怎么回事儿?”
我在想怎么回答八爷的问题,难道和他说因为他昨晚的婉拒,所以我很难过、很伤心才会很不在状态的吗?这么说出来,我今儿会不会就被直接拒绝了?婉拒好歹大家还能做个朋友,虽说做个朋友也并不能怎样,至少以后不至于大家尴尬吧?八爷见我半天不答话,和我说,“比赛有赢就有输,别太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了,没事儿!”他说着拍了拍我的后背,像在哄孩子。
“那……每个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在状态嘛!”我嘟囔着和八爷说,八爷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对这个问题缄默不言了,我好像看见八爷的脸有那么一瞬竟然红了,他大概是想到什么离题万里的地方去了,我尴尬的吸着冷气,也不敢提醒他我说的不是大姨妈造访。
八爷很贴心,一晚上没再和我说起过关于比赛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过金少和子琛的事情,我说要吃奥尔良烤翅,他就去给我排队等烤翅;我说要吃披萨,他就去给我端披萨;我说要喝汤,他就去给我舀汤;我说要吃冰淇淋,八爷顿了一下,瞪着我说,“吃什么冰淇淋?不许吃!”
我吐了吐舌头,八爷果然误会了。
可是没关系,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和金少他们绝交了之后,整个人的运气都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我俩从下午七点钟吃到晚上十点半,不停地聊天,聊星座、聊电影、聊娱乐、聊新闻……什么话题都聊。我以前一直觉得八爷这样的人一定很难聊,如果你不是问他学习、不是和他讲工作的事情,他肯定聊不了别的。可是今天晚上我们俩特别有默契似的不提出国,不提学生会,聊不到学习,聊不到工作,可还是没有冷场,我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认真的听着,然后他再给我讲个故事,我一双眼睛可劲儿的看着他的脸。
十点半,服务员过来说,“我们今晚要打烊了,不好意思。”
八爷这才看了看表,“都没注意,这么晚了,送你回去吧?”
我收拾了我的东西,跟着他离开这家自助餐厅,我们俩从餐厅以龟速走回学校,到了学校八爷忽然和我说,“其实我也挺犹豫的。”
我问八爷,“什么?”
八爷说,“出国的事情,今天和别人聊了一下,不是很乐观,因为我们学校不算是综合类院校,学校的排名有点吃亏,top50的PHD全奖得看运气。留下来保研、直博应该都不是问题……”
我说,“那不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出去看看!”
八爷笑着一下,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嗯!”
我指了指宿舍楼,“那我上去啦?”
八爷点点头。
我说,“今天谢谢你了。”
八爷说,“应该的,早知道你们这场会输,今天说什么我都不出去了。”
我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没关系的,没能看上我最狼狈的样子也挺好的,给你留下一个进退有度、有理有据的最佳辩手的形象就挺好的!”
八爷点点头说,“你一直是。”
我笑得合不拢嘴,准备转身进宿舍楼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子琛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子琛在电话那头急匆匆的和我说,“金少出事儿了,你过来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