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赴江南二

大厅，醒目的标语悬在大厅天花板的下边儿：“大战三季度，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兢兢业业，誓将第N代电子警察管理系统早日推入市场！”

    李陆一碰何正果，让他注意这一幅标语。

    何正果审视着这一幅过季标语，从头顶一下子凉到脚后跟，完了，完蛋了，全完了，全完蛋了，第N代电子警察管理系统，正是它在安阳市交警大队安装的不能用的电子警察系统啊，俺的那祖宗啊，江南九天科技，杀人有瘾啊，杀人不见血啊，杀人于无形啊，刽子手嘴脸原形毕露也。

    葛总办公室，在三楼，仨人进入葛总办公室，葛总办公室有助理总裁办公室俩大，看办公室里的配置，葛总比助理总裁职位高。

    葛总，请何正果和李陆沙发上坐，显得非常友善和真诚。

    单从办公室这一点儿看，江南九天科技和微软不一样：江南九天科技，职级不同，办公室大小不同，办公室里配置不同；微软公司，职级不同，办公室大小相同，区别只是有窗无窗，且与职位无关，只与服务年限有关。

    葛总，给何正果和李陆，到上纯净水，热乎乎的，水温恰恰好，何正果端在手里，纸杯太棒了，跟银行用的纸杯一个水准，比正果公司用的纸杯好得多得多。

    葛总见二位，阴着个脸，俩“闷葫芦”啊，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得稳住二位，别弄崩了，也犯不上弄崩啊，那就来个曲线救国吧，俳个小故事，缓和一下气氛呗。

    他一笑道：“我从美国回国，”他看了看二位，看对这话题有没有表现出反感来，他看还行，有门儿，接着讲道：“我姐、姐夫到机场接我，我下了飞机后，兴奋啊，出了机场，行李放到车上，我接过车钥匙就上了路。江南的路，不比美国的差，我开得飞快。当到了城乡结合部，还是双向四车道，高速路规格，车速飞快，突然，横向飞出一辆摩托来，上有两人，我本能地，刹车踩到了底底儿，车已拐不了了，我合死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完蛋了，交代了，进入了濒死状态。

    “好久，我睁开了眼，摩托车横在车前，两人坐在车上，毫发未损，吓傻了。欸～，摩托车，‘嘟～—呜～’一溜烟蹿了。哇塞，上帝啊，我没有死啊，摩托车也没事儿啊。天啊，没撞上啊！我照了照车内镜，头发全都竖了起来。啊，在美国娴熟的驾车技能，回到中国不好使啊。摩托车我行我素，险些要了我的小命儿。这一惊吓，吓得我三年多惊魂未定，又请了心理医生干预了两年多，直至五六年后，我才消除了恐惧，下定决心买了辆车，终于自驾了。如今，每年，我都向保险公司贡献六七千元保费，我乐意啊。”

    何正果、李陆，听海龟（归）讲故事，还算入戏，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葛总道：“两位经理，咋称呼您？”

    呃，他要谈正题了。

    李陆介绍道：“正果公司一把手，何总。”

    葛总热忱道：“久仰，何总。”

    李陆道：“我姓李，李陆。”

    葛总道：“久仰，李经理，项目部经理啊。”

    看来，葛总记忆力惊人也。

    葛总道：“何总，请讲一下诉求呗。”

    何正果道：“传真，清楚极了。”

    葛总道：“扫进电脑了，我看一下。”

    ……

    葛总道：“咱顺着刚才的故事接着谈，正果公司是车的话，江南九天科技就是路了，那安阳市交警大队就是保险公司了，路上突现了摩托车，‘车’就把“路”给换了，‘车’要变成‘路’，显然不成立。”

    何正果一听，头“嗡”地一下就大了，还和他斯文么，怒斥道：“无赖不可拍，就怕无赖有文化。”

    葛总充耳不闻，泰然自若，道：“何总，九天‘虚拟线圈’超速抓拍技术，就是那辆摩托车，摩托车按规范行驶（即‘虚拟线圈’超速抓拍技术，能用好用），‘车’和‘路’，胜利凯旋，结清款项，皆大欢喜。‘车’撞了‘摩托车’（‘虚拟线圈’超速抓拍技术一直不好用），由保险公司（安阳市交警大队）来理赔呗，车、摩托车（路况），都认栽了呗。”

    何正果怒不可遏，喝道：“一派胡言，侮辱俺的IQ，流氓不可拍，就怕流氓有文化。”

    葛总道：“这就是，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意见。”

    何正果怒不可遏，道：“正果公司，008年1月6日，在本项目上投入的150万银行借款到期。九天科技请立刻让贤，把没法完成的车辆超速抓拍系统，通过协议，交给我们完成，事儿还有救，也能双赢，这样拖下去，全都是输家。”

    葛总冷静道：“这是，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意见。”

    何正果压抑得不行，道：“今天，007年11月6日了，给贵公司7天时间，作出项目补救方案，1月日前，没有实质性进展，我方就把安阳市市内电子警察系统停了，来个鱼死网破。”

    葛总冷静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这一句话，把何正果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葛总的话，千真万确，一损俱损，一荣俱荣：1月日，是我方的‘哀的美敦书（ultimatum，拉丁文，最后通牒）’了，借一借打印机用。”

    葛总静静地道：“电脑开着，打印机开着，请随便用。”

    李陆道：“葛总，‘哀的美敦书’在正果公司邮箱，出一份给贵公司啵。”

    李陆，很快把“ultimatum”打印出来，何正果签了名，签了日期007年11月6日，李陆盖上“龙平正果数据设备有限公司”公章后，给了葛总。

    葛总看了，镇定自若，胜似闲庭信步，道：“1月日，停运市内电子警察系统，我们是不想看到的，合作才能共赢啊。”

    “还共赢～？我看，‘共茔’还差不多。”何正果是可忍孰不可忍，揶揄道，“正果公司，都让江南九天科技埋到脖儿梗了，接下来，就剩下九天科技‘点’正果公司的‘天灯（放天花）’了。”

    何正果，做了一套动作，比划了一番，给这位海龟（归），解释一通。

    葛总冷静极了，道：“这是自残啊。”

    何正果压抑地道：“葛总，告辞。我们，明天上午再来，要求见到CEO。”

    何正果和李陆，无语了，出了办公室。

    葛总送出了办公室，冷静道：“请慢走，恕不远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