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钟婕笑道:“伊丽莎,长得就是洋气,那洋气,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英雄所见略同也。”何正果道,“钟婕,你说伊丽莎爆粗口,得给人啥感觉啊?”
钟婕笑道:“你和孔兵设个计,让她骂你俩一回,你体验一回,是啥感觉不就知道了。”
何正果笑道:“你这个臭娘们,没你的事儿了,和何文打球哩。”
钟婕笑道:“你这个臭男人,还和我‘指划爪划’哩,你看把你能的?”
何正果笑道:“去去去,别扯啰了,走啵。”
钟婕大笑。
和何文,打球里了。
秦哥道:“这个伊丽莎啊,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社员家庭走出来的人。”
“秦哥明鉴。”何正果笑道,“伊丽莎,出身豪门。从她曾祖和外曾祖那一辈,就不是一般社员,这洋气(贵族)之气,不是一代人成就的,这种气质,可不是装装,就能装出来的,融入骨髓了。”
……
何正果和秦哥正聊着,何文过来了。
秦哥笑道:“有时间再聊,你和何文打球吧。”
何正果道:“何文,和大爷再见。”
何文道:“大爷,再见。”
秦哥道:“再见,好孩儿。”
9.
何正果问何文,道:“咋不打了?”
何文道:“妈妈,打电话嘞。”
何正果道:“何文,咱俩打,来。”
何文道:“好。”
爷俩,摆开了阵势。
“看球!”何文喊道。
……
一会儿,钟婕打完电话,坐在连椅上,看何正果和何文打球。
……
打了一会儿,出汗了,何正果道:“何文,稍一休息,再打。”
何文道:“好。”
钟婕道:“一打,就累了?”
何正果道:“不累,出汗了。”
钟婕道:“行了,何文回家喝水里吧,我和你爸爸,一会儿就回去。”
何文道:“妈,钥匙?”
钟婕,把钥匙交给何文。
钟婕郑重地道:“办公室来电,德利达(斜阳市化工总厂),管理权交回了南山煤矿。”
何正果道:“欸~,管理权,本来不就归南山煤矿吗?”
“呃,也是啊。”钟婕道,“正果,顾总(顾明来)走了,林启明董事长兼任总经理。”
“呃~,”何正果叹道,“一把手,走马灯一样地换,谁干谁难干,积重难返了。”
“呃,难搞呃。”钟婕道,“年后,顾总一直在操作企业改制的事儿。”
“咋改法?”何正果道。
钟婕道:“方案不祥,是民营化。”
“啊~,大同小异,万变不离其宗也。”何正果叹息道,“也就是,把银行借款和企业应付账款,来一个一抹二糊搽,赖了算屌完。”
“呃~,”钟婕道,“传,顾总改制计划搁浅,致使他愤然辞职。”
“呃~,化工一厂(德里达公司)早就成了一具僵尸了,继续下去,没有赢家啊?”何正果叹道,“啥程度了?也不进破产程序?”
“申请破产?”钟婕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唐?李白《蜀道难》)也。”
“破得越晚越刺毛。”何正果道,“尽早地破产,让企业资本动起来,才是王道啊。”
“你整得忒深奥~,”钟婕道:“顾总,000年5月8日(周一)接手的,干得不瓤。”
“事实上,举步维艰,疲于奔命啊。”何正果道,“顾总,5年来,撑插得真不赖啊。”
钟婕笑道:“呃,一个市长一个工业市长,开办公会哩,不是我等操心的事儿啊。”
“鞥~,”何正果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清?顾炎武《日知录?正始》)啊。”
“唉~,别生吃萝卜乱操心了。”钟婕笑道,“你发现来吗?何文羽毛球打得不咋样,可是,托羽毛球的功夫,忒厉害了,半天不落地呃。”
何正果笑道:“啊~,写作文,写跑题了呗,主题没写好,摁住个了一个副题写得行云流水妙笔生花啊。”
“何正果啊,你真能贫。”钟婕笑道,“回家啵?”
“回家。”何正果应和道。
……
94
005年夏,龙平山风景如画,游人如织。
正果公司,成立一年多了,业务运营举步维艰,许多时候,闲得叫人慌恐。
公司一直没进入可持续发展轨道,有了些积累还没亏损,但公司状态,距离何正果创业初衷,有十万八千里也,何正果常常陷入深深的焦虑中。
何正果、李陆,在16室办公。
17室,作为会议室(接待室),设施齐全,每天打扫得干干净净、铮明瓦亮,一年多来,仅用过两三回。
005年7月1日(星期五),上午,兼职会计孟昌钰,一敲门进来了:“何哥好,李工好,都在啊。”
他来取凭证,作账,报税。
“你好,昌钰,坐。”何正果道。
“孟哥好,请坐。”李陆道,“我给你倒杯水。”
孟昌钰,沙发上落座,喝了一口李陆递上来的纯净水,道:“何哥,忙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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