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亡报告,两眼一抹黑,当即就瘫坐在了地上,被身边的两个兄弟们扶起,还没等他开口向马旭抱怨诉苦,汇报伤亡情况的兄弟们又开口:“二团伤亡仅次于一团,二千余人仅此一战剩下不到五百来个兄弟们,阵亡比一团还多,达八百人,其余全部负伤,正赶往卫生连抢救医治。”
老葛的心态要比刘胖子来得好许多,他听了战损报告,只是脸上的脸上微微变动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咳嗽两下对刘胖子说道:“老刘,不要着急,我们独立旅的主力还在,三团还在,我们还能再发展壮大,把这笔账从小鬼子那里要回来的。”
马旭与老丁点点头,对刘胖子他们说道:“老刘,我们这次能够及时撤出来,还是值得庆幸的,不要灰心,这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背后的这些父老乡亲们能够撤退牺牲的,只要我们有这些父老乡亲们的依托,小鬼子是消灭不了我们独立旅的,到现在我才有点晓得为什么新四军他们武器装备这么差,却能屡次打胜仗的道理了,不是他们新四军本事特别大,也不是他们有神力护体,只是他们有许多穷苦老百姓的支持,才使得他们在鬼子和国民党顽军多面夹击中从容自如,来去自由的同这些敌人周旋着,并且还能处处得到爱国军民的帮助,所以才能屡次打败鬼子,在江南江北这边站稳脚跟,并且建立起了稳固的抗日根据地,要不是老蒋看这些在江南江北逐渐活跃的共产党武装不顺眼,怕万一以后养虎为患,在他的家门口安上钉子,就趁着小鬼子稍微放松对他的打击,派出国民党部队开始了对新四军的围剿,现在江北支队的根据地可能还得再扩大几倍呢。”
刘胖子这才回过神来,对马旭他们说道:“旅座,没事,想当初在上海南京那会儿打得比这里惨多了,我老刘也不曾倒下灰心过,这点伤亡难不倒我的,只要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保证再拉起一个团来。”刘胖子说这话可不是吹牛,他是有这个本事的,这一点马旭和老丁他们对他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只是到了新四军那边,以前我们这套在独立旅内行事的方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可就不好说了。哎,先不考虑这么多了,还是把队伍收拢一下,过了目前这个难关再说吧,既然新四军那里能有像老陈,栗支队长这样的好领导,那应该也不会这么太为难他们这些投靠过去的队伍的,要不然人家谁还愿意再去投靠新四军啊?
小郑的三团损失算是最小,除了一个到老葛那里帮忙运送枪支弹药的一个连剩下的不多以外,其余还是保持了完整的建制和兵员,并且在撤退前把那些青壮年临时编进了三团,其实三团兵力没有减少,反而多出了一个营的人马,眼红得刘胖子逮住马旭就嚷嚷:“旅座,要不将那个新兵营拨给我们一团吧,实在不行,就让我和老葛对半分得了,现在我们一团和二团都只有四五百个规模了,到了新四军那里我都抬不起头来,哪有只有四五百兄弟的团的呀,你说是不是旅座?”
刘胖子在这点上很是会磨,一番忆苦思甜般的话语下来,都磨得马旭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同老丁商议了一下,决定将那个四五百人的新兵队伍分给刘胖子和老葛他们,并且还另外从小郑的三团和黄水生的那个特务团(其实黄水生的这个水战特务团在此次高邮湖保卫战中损失也是不小的,光是熟悉水性的水鬼兄弟们就折损了将近一半,但他不像刘胖子那样到处喊穷,整日里嚷嚷要求马旭立马给予补充)里抽出一些兄弟们来,分别补充到一团和二团当中去,才使得刘胖子的神气提振了上来。
最后一合计,整个独立旅损失了将近大半的兄弟们,能拿枪战斗的人马不到四千,其余的不是阵亡,就是负伤,许多伤员躺在卫生连的地方叫苦哀嚎,听得马旭和老丁愁眉不展,心疼不已。
老丁见此建议马旭道:“旅座,我看我们留在这个岸边也不是个事,必须马上与新四军取得联系,最好能够联系上江北支队的老陈他们,只有与他们会合了,我们独立旅才能安全,要不然以我们现在的士气和战斗力,不要说高邮湖那边的鬼子旅团追将上来,这个时候就是来两个团的保安团,恐怕我们也是吃不消的,必须迅速移动队伍,边行军,边寻找老陈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