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兄弟如今只剩下四五个兄弟了,而且还全都伤痕累累,有两个负重伤的兄弟被子弹打断了双腿,连爬起来都不可能了,眼见着这个阵地即将被蜂拥而来的敌人包围,有可能就要被敌人全部消灭的紧要当口,黄水生带领的船队和葛团长带领的二团大部队终于赶到了,求生的欲望使得这些幸存下来的兄弟们爆发出了以前不敢想象的爆发力,在那个守阵地的被打断了双腿的营长带领下,四五个满身伤痕的兄弟们与赶来救援的老葛他们一起将保安团的敌人赶出了野鸭口靠近湖里的那个钳口阵地,暂时稳住了这边的阵势,算是挡住了那三个保安团近万人潮水般的猛攻。暂时稳住了要塞-野鸭口着半边的局势。
但此时老葛的心情并没有轻松许多,在这里被他们赶走的那些敌人现在全都集中在阵地对面,凭借着那里的险要地势对抗着,要想把三个保安团的兵力全部从这个野鸭口赶出去,老葛认为光靠他二团和黄水生的水军是不太可能实现的,必须要有增援部队到来,才能彻底解决目前野鸭口阵地的问题,但他也知道现在马旭手头没多少可以调动的兵力了,为了替他挡住东南面正面那些由土匪组成的独立师杀回来回马枪,马旭和老丁正在湖内临时组织青壮年充当民兵呢,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作战部队投入到东南方向来啊。
既然旅部没有多余的兄弟们来增援这里,那老葛他们现在只有自己想办法,先稳固住辛苦抢回来的野鸭口的半个钳口阵地,再另外想办法在明天白天把那些讨厌的保安团赶回去,同时明天还得防着背地里来偷袭的小鬼子们,虽然在东南方向的小鬼子只有泰州和高邮县城的一些,比刘胖子他们西南方向的小鬼子少了不少,但也不能不防着,要不然好不容易从韩某人手下保安团里抢来的要塞-野鸭口说不定就被专门等候在后面的小鬼子给占去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老葛赶紧命令手下在阵地上加深壕沟,清理战场,下面的人员伤亡统计很快就报上来了:加强排四十二个兄弟们,仅剩四个重伤员,其中一个被炮弹炸断双腿的兄弟因为伤势过重不幸牺牲了,那个带队的营长还在,但他那被子弹打断的双腿保不住了,急得他拼命抓着替他急救包扎的卫生兵大喊道:“被给我包扎了,求求你一枪把我给崩了吧,我没了双腿以后还能打仗杀鬼子吗?!”
老葛听得,疾步走到这个痛苦哀嚎的营长身边,抱住了他那簌簌发抖的肩膀安慰道:“老宋,没事,咱们就是没了腿也照样能打鬼子,谁说打鬼子非得要到战场上跟鬼子真刀真枪的干,坐在后方的椅子上只要能动脑子,照样能打得小鬼子哭爹喊娘团团转!”
那个叫老宋的营长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急救的卫生兵急忙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看着渐渐睡去的宋营长,老葛扭过头来,大声对手下兄弟们喊道:“兄弟们,你们看,这个老宋,也是跟着我一起从上海一路打过来的老兵,他这次没倒在小鬼子手里,却被同是中国人,同是国民革命军的韩某人的手下打断了双腿,彻底废掉了他作为一个军人上战场杀鬼子的机会,真是太痛心了,韩某人其实就在帮着小鬼子,他除掉了小鬼子想除掉而没有除掉的劲敌,令我们寒心呐。”
兄弟们也都气不过,大声对老葛嚷嚷道:“团长,对付韩某人这种打内讧内行,对小鬼子外行的主儿不用对他们客气的,直接照死里打就是,只要这回把他们打疼了,下回谁不会找上门来了,这些东西就是欠揍的料。”
又有一个兄弟跑过来报告小郑的那个给加强排送弹药来的,却阴差阳错的与加强排的兄弟们在野鸭口阵地上一起抵挡保安团进攻的那个连的伤亡情况:一百来号人马,能活下来的不到三十来个,折损达八成之多,几乎可以说这个连已经打残废了。
老葛听到这个伤亡情况,气得牙痒痒的,双眼圆瞪,活像要吃人似的,就在这时,一个通讯兵跑过来报告:“团座,旅座来电,他说已经抽出了一个营的兵力赶来增援这里了,但目标不在野鸭口,而是我们的正面渡口那边,旅座还特意交代让我们随时注意我们的正面以及保安团后面小鬼子的动向,明天白天的战斗情况将会更加残酷惨烈,让我们做好思想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