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是耽搁不得的,你要考虑清楚了,你能担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个鬼子中尉一听老丁的话,身体稍稍动了一下,对老丁说道:“少佐阁下,你可真是爱兵如子啊,一个得了伤寒的普通士兵值得你亲自开车送去南京?”
老丁一听,坏了,小鬼子果然怀疑上自己的身份了,这该怎么办?但老丁毕竟是老丁,独立旅参谋长可不是花钱走关系买来的,凭他在日本多年的生活经验和在国军中这么些年的摸爬滚打,他当然不会因此露出马脚,急忙对这个鬼子中尉说道:“中尉阁下,你不知道,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皇军士兵是我的亲戚,他是横滨的,在家里是个独生子,他父母在他出征前特意托付我,要我好好照顾他,这不,今晚突然间高烧不退,经过竹下军和山本君的会诊,他们一致认为必须马上送去南京派遣军司令部医院急救,否则性命难保,一时间又找不到能去南京的司机,我怕病情危急,有负家乡亲人重托,故而来不及多考虑,亲自开车就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这位尽忠职守的中尉阁下。”
老丁其实在那个鬼子中尉一开口,就听出这个狡猾的家伙是日本横滨的,所以就随口编了一个在卡车担架上面的那个鬼子兵来自横滨,他是受人之托,没办法亲自开车出城来的。要知道小鬼子自古以来深受中华文明浸润熏陶,他们生活中的行为处事也有跟中国人差不多的地方,对于家乡亲情之类的也很看重,特别对于这些远离故乡,在异国他乡打仗的鬼子兵来说,特别看重家乡亲情,由于鬼子军队中上下级比较深严,所以他们有时有会偷偷摸摸地干些私事,这一些情况鬼子兵从上到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捅出什么大篓子,一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老丁说得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他利用鬼子少佐的权力办私事,为了自己的亲戚亲自去南京跑一趟,无可厚非。要是通过正规渠道,那个躺在卡车担架上的患伤寒的鬼子兵早就嗝屁了。
鬼子中尉一听是这么个情况,顿时疑惑大开,急忙对老丁立正敬礼道:“对不起少佐阁下,不好意思,耽误您的行程了,再下职责所在,还望不要见怪。”
老丁一听有戏了,急忙笑着对鬼子中尉说道:“不,不,中尉阁下,你做得很对,帝国军人要是都想你这样的,支那早就被我们消灭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受冻吹喝西北风?”
鬼子中尉急忙亲自解下腰间钥匙,与另外那个小鬼子一起打开那扇厚重的城门,并且告知城楼上的鬼子,把探照灯移动方向,照着城门外面,为少佐阁下他们指明出城道路。
老丁对那个鬼子中尉道谢了一声,还特意鞠了一个鞠躬,这次还真是亏了这个鬼子中尉,要不然老丁都没想好怎么冲出这个城门呢?
老丁一上车,沈丽娜急忙插进卡车钥匙,迅速启动卡车,在一阵轰鸣声中卡车缓缓地开出城门,在小鬼子城楼上的两只探照灯光芒的照耀指引下,风驰电掣般地向城外开去。
此时,后面的鬼子城楼上突然间想起了电话铃声,那个还在跟老丁他们招手送行的鬼子中尉急忙跑过去接起电话,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了,足足停滞了有一分多钟,鬼子少尉扔下电话机,声嘶力竭地对城楼上的小鬼子们大喊:“快,机枪射击!拦住那辆卡车,他们不是帝国皇军,他们是支那军!”
城楼上的小鬼子急忙操起机枪朝老丁那辆正风驰电掣般行进的卡车射击,但显然已经晚了,沈丽娜自从开出城门吊桥后,猛踩油门,将卡车的速度表顶到了头,在刚才短短的那决定生死的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内跑出去了三四里地,小鬼子的机枪射程最多两千米,早就够不着了,即使勉强够得着,那打过来的子弹也没劲了,根本伤害不了卡车和卡车里的人们。
鬼子中尉被老丁这么一忽悠,气急败坏,急忙调集城门边上的鬼子部队,开动卡车和侧三轮摩托车,哇哇乱叫着追将上来,要说小鬼子还真行,电驴子开得虎虎生风,飞一样似的追着老丁他们过来,在后面车厢里的水生急忙对老丁大喊:“参谋长,小鬼子开着电驴子追上来了,我们怎么办?”
“能有怎么办?等他们靠近了给我狠狠地打!小沈,再给我开得快一点!甩掉鬼子那些侧三轮摩托车!”老丁大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