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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姬傲剑严肃说道,“古塔,你要尊重别人对于信仰的虔诚。”
“好吧,那怎么离婚?”古塔说,“刚才我听那结婚誓词的最后一句是,‘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如果不能杀掉这个醉鬼,根据莎拉的信仰,那可真是没有办法离婚了。”
“办法总是会有的。”姬傲剑扯开了钱德勒口中的布条,“老兄,我希望你能同意离婚。”
“别想了,我们离婚就是对于上帝的背叛,这不可能!”
姬傲剑摇了摇头,忽然说道,“一百美元。”
钱德勒眼中突然闪出光芒,追问,“你说什么?”
“我帮你离开纽约,躲掉这里的黑帮,再给你一百美元,你签个离婚协议,答应和莎拉离婚,怎么样?”
钱德勒喉中咕哝一声,舔了舔嘴唇,“一百美元太少了,至少五百美元。”
“你不值这个价,顶多一百二十美元。”
“再少也不能少于四百美元!”
“别扯了,再加你点,一百四十美元足够。”
……
“那就二百美元,说定了,再也不能少了!”
“成交,就是二百美元。”
古塔看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背叛上帝,只需要两百美元。”
“没有用的。”莎拉依然是满脸愁云,“我们私下协商离婚,并没有效力,上帝是不会承认的。”
“这我可不管!”钱德勒嚷道,“我答应签协议,你就得送我离开这座城市,还得给我二百美元。”
“不错,你只要签协议就够了,我答应你的,都会给你。”
写完协议之后,姬傲剑看了一眼签名,问道,“你们是在哪个教堂结婚的,现在带我们过去。”
莎拉不明所以,“您要去教堂干什么?”
“让上帝承认你们不是夫妻关系。”
“这做不到吧?”
“不用多问,现在就走。”
【教堂】
“神父,真相就是这样。”姬傲剑说,“这位钱德勒先生,身负巨额债务,看中了我表姐的钱财,抱着纯粹欺骗的目的,用虚伪的谎言和她在这里举行婚礼。之后,他不仅根本不去找工作,还一直把我的表姐当成赌钱酗酒的钱包,免费使用的奴隶,打骂发泄的出气筒。所以我觉得这段婚姻完全是虚假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效力。”
“年轻人,说话要谨慎。”神父慢悠悠地说道,“他们在这里举行了正式婚礼,怎么会是虚假的呢。”
“钱德勒先生在说誓词的时候,明显是向上帝撒谎了,婚姻当然就不成立。”姬傲剑诚恳地说,“神父,你一定能看出来的。”
“我没有看出来,在当时我感觉得到,他们两个都是真心的。”
“哦。”姬傲剑往外看去,“神父,你这间教堂里的树木都枯萎了,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了吧?”
古塔听了,跑到窗边张望,只见到绿油油的一片。
神父叹气说,“是啊,现在经济不景气,最近教友的奉献越来越少了。”
“再穷不能穷教会,我对这种淡忘上帝的现象深感痛心。”姬傲剑也叹着气,“神父,我愿意奉献二百美元,希望能帮助你的教堂略微修缮一下,更好地指引迷途的羔羊。”
“年轻人,你的虔诚之心实在让我感动不已。”神父庄严地划着十字,“我甚至一眼就能看到你胸膛当中那颗纯洁无瑕的心灵,正在健康稳定地跳动。”
“那我表姐的事情?”
“虽然我当时受了蒙蔽,但是仁慈的上帝洞察一切真相,他现在已经给了我启示。”神父依然庄严地回答,“而且这里有钱德勒先生亲笔承认的文字,说明了事情经过。我对他当初的欺骗行为深遗憾,他和莎拉女士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并没有得到上帝的承认。”
“神父,非常感谢你证明真相。”
钱德勒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天主教徒真的可以离婚,神父,你不是在骗我吧?”
“孩子,这不是离婚,而是你欺骗了上帝,原本就是虚假婚姻,应该恢复本来面目。”神父痛心地看着他,“你竟然对这位柔弱的女士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一定是被魔鬼蛊惑了你的心灵,应该立刻进行忏悔。”
“……我还有事,先走了。神父,下次有空再来找你忏悔。”
【码头】
姬傲剑递过来一张船票,“这艘船开往新格兰纳达,马上就要走了,你赶快上船去吧。”
“为什么是三等舱的船票!”钱德勒生气地喊道,“看看你们,买的都是头等舱的船票,却让我去肮脏拥挤的下等铺位?”
“我只答应帮你离开纽约,并没有说过要为你买头等舱的票。”
“别贪心了。”古塔哼道,“你还有二百美元呢,只要你不赌博不酗酒,下船后也够你过几年了。”
“我赌不赌关你什么事?”
“你已经不是莎拉的丈夫了。”古塔伸手往怀中摸去,“我想这时候给你来一枪,她的承受能力一定会好得多。”
钱德拉想起这个男孩身上有火枪,打了个寒噤,赶紧缩头跑走了。
莎拉忧心忡忡地说,“古塔,你不要总是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
“那应该怎么解决问题?”
“你不会学一学姬瑞芙先生吗?”
“用钱摆平问题?”
“……算是吧。”
“听起来很好。”古塔说,“但是当我们没有钱的时候,又如何收买别人呢?”
莎拉一下子没有话说了。
姬傲剑道,“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手段,在此之前,能用金钱解决问题的话还是尽量用钱。”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还是赶紧上船吧。”莎拉忽然觉得,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一定会发生些什么危险的事情。
“开船时间要到下午五点。莎拉,你先上去吧,我带古塔再看看纽约码头的风光。”
莎拉想起古塔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印第安人,于是点头,“那我先到船上帮你们收拾房间。”
等她上船以后,古塔问,“先生,我们就在这里观光吗?”
姬傲剑压低声音,“小心,钱德勒没有走。”
“您说什么?”
“开往新格兰纳达的船只已经动身了,但是他没有上船。”
古塔不解,“他没有上船,为什么?”
“大概,是通风报信去了。”
古塔左右张望,忽然发现码头的入口方向一片嘈乱,十几个彪形大汉举着铁棍正在向自己走来,钱德勒也在其中,立刻明白过来。
“先生,这家伙出卖了我们,通知黑帮去了!”
“是啊。”
“可他不是欠了高利贷吗,为什么还要勾搭黑帮?”
“也许他觉得我们的钱足够还他的债务,还能因为报信分一点油水。”
“喔。”古塔看着这群满身煞气的壮汉不断逼近过来,又问,“那我们现在还能用钱摆平问题吗?”
“不可能了,有钱德勒的挑唆,他们的意图一定会是抢光我们的钱,还要留下我们的命。”
“那就是说,我们这次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了?”
“是啊,这是个暴力问题。”
“这就太简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