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臣子可以过来旁听学习,主要是礼部的人,而他的那位上司,是自己想去的。
因为他本也是贫寒出身,得知京城有这样的地方,自己还在那里教书,特意请自己带他一观,这一观,郡主便又多了一名普及律法的老师。
可父亲绝对不会是这种人。
裴父大言不惭道。
“自然知晓!不然何苦要去?一群泥腿子学这些简直就是玷污了学问。
不过,为父听闻,季大儒和原先白马书院的李先生都在春芽书院,想必为父跟他们应该还能有些聊的。”
裴澈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
“父亲,如今圣上看重春芽小学,进小学的先生也不是谁想去都能行的,得经过圣上同意。
您儿子实在没本事到圣上面前去张这个口,您看是谁跟您说的这件事,要不您找他给您举荐举荐?”
裴澈一猜就知道定然是有人给自己父亲挖的坑,不然他父亲怎会想到要去给人家教书?
但凡他这根筋通了,当年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只是他竟然真的毫不怀疑就往里跳?
裴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还真是别人给他说的,他今日在都察院门口的时候总算碰到了以前的同僚,聊了两句。
也说明了自己儿子如今已经成器,他这做父亲的更不想在家拖他后腿。
原本是想着是否能让同僚跟当今圣上求求情,让自己官复原职,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得事情,所以并不着急。
没想到同僚听他说完以后极力推荐他到春芽小学去试试,说如今许多有能耐的大儒都在那里,而且皇上也颇为重视,若他真能再教出几个人才,说不准皇上会特许他回朝。。。
如今听澈儿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同僚对他的讥讽。
你不是能耐吗?春芽小学都进不去还想再进朝廷?
只是在自己儿子面前也不好说这些,只勉强道,
“哪有什么人?
我还没问你,人家说的那个乐福郡主是不是上次来家里找你那位姑娘?
我听人说她本名叫夏衡,我记得你上次介绍的那个姑娘就叫夏衡,你跟她说一声不行吗?”
裴澈收敛了笑意,同时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是她,不过父亲,我也许久未见过她了。
况且,她如今是乐福郡主,我不过一个从六品御史中正。。。”
实际上次沐休还见过,还在小学一起用了午膳,不过这些他爹都不需要知道。
裴父果然愤愤道,
“都是些逢高踩低的。”
“父亲慎言。”
裴澈沉声阻止,眼底尽是严肃,
裴父这才冷静下来,
“对,对,隔墙有耳。
我看她上次能到家里来找你,也不是全然没有心思。
你不妨多主动些,爹若是能进书院,对你也有好处,而且郡主总不会亏了你。。。”
裴澈再没仔细听自己爹说了什么,脑海里快速过着今日在都察院看过的案子,思索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只在最后他问“听到了没?”的时候应了一声“嗯”。
“行了,去洗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