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张玉是她的奶娘,与巧茹的关系并不大,怎么巧茹倒似乎对她很重视呢?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是夜,凤鸣山庄里静悄悄的,张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下去,看着窗外洒进来,落到地上的月光,她心里有些发慌。
巧茹今天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心惊,巧茹说要与她叙旧,也许就是要再提当年之事……
她知道回来凤鸣山庄早晚会面对此事的,可来得也太快了。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再被提起呢……”半坐起身,张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第二日,夏悦兮便带着张玉去了小祠堂去拜祭,一进小祠堂看到夏悦兮娘亲的灵位,张玉的眼眶便红了,双膝一软,一下跪在了地上。
“二夫人,奴婢来看您来了,来晚了……”
话音未落,张玉已是泪流满面。
当初二夫人待她及好,悦兮还未出生,她便被叫来山庄里,连着一起来的,还有她那两个多月的儿子,二夫人待她们就像朋友一般,就算如今想起来,她还是感动不已。
是她对不起二夫人,是她对不起啊!
“奶娘……”低低唤了张玉一声,夏悦兮眉头紧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也许当初张玉与她娘亲的感情很好吧,所以才这么悲痛。
也是,她娘亲待谁都好……
“二夫人,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伸出手像是要抚摸夏悦兮娘亲的灵牌,张玉捶了两下地,哭得嘶心裂肺。
可如今却怎么样也来不及了啊!
“哎……”幽幽叹了一声,夏悦兮将带来的祭品都一一摆好,然后跪在张玉身边,轻声道“娘,悦兮来看你了。”
这一年多来她连日奔波,也早已错过了她娘亲的忌日,现下也算是补上了。
说罢,夏悦兮便拿起纸钱,慢慢地一张一张放进火里。
火光映着夏悦兮白皙的脸庞,她眸子里满是哀伤,而边上的张玉依旧在哭,却是收敛了不少,也是伤心不已。
“二夫人您这么好的人,老天不开眼啊,怎么就让您这么早走了啊……”张玉连连摇头,似乎悲痛得不能自己。
纸钱终是燃尽了,夏悦兮看了看张玉,轻声劝道“奶娘你别太伤心了,娘亲走的时候并不悲痛,娘亲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也许早也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这样说着,也许他们彼此都会好受些吧。
“是我来晚了,二夫人当年待我不薄啊!”张玉抹了抹眼泪,一脸悲伤。
她错了,这么多年她躲在北边不敢回来,其实她心里也清楚,早晚有一天也许这些往事要再被掀起……
不,应该说,这些往事,无时无刻她不在回忆,每一次她都心痛自责一次,可那又能如何?她终究是懦弱的,不敢向任何人说起。
“走吧奶娘,娘亲看到你这样,也会于心不忍的。”说着,夏悦兮将张玉扶了起来,两人一起出了小祠堂。
走过祠堂,张玉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但神色也不好看,一直到了花园,才忽地转头问夏悦兮“小姐,纤云小姐呢,怎么没见着纤云小姐啊?”
她这才猛地想起来,怎么就没见着夏纤云呢?
她回来凤鸣山庄有三天了,都不曾见过夏纤云,这个名字,甚至没有被任何人提起过,这是为什么?
“奶娘,她……她嫁人了。”夏悦兮别过脸,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是啊,那边还有个夏纤云呢!
张玉的神色好了一些,甚至咧开嘴角笑了一下“纤云小姐嫁人了啊,嫁了谁呀,她看起来是个有福气的人,会过得很好的吧。”
夏纤云说是比夏悦兮要大,可是她们却是同一天生下来的,一个早了些,一个晚了些罢了,两个都一样可爱。
“嫁给了逸王爷,也算是个好归宿吧。”夏悦兮说起顾逸之,忽地想起,她竟有这么些日子没再听到关于顾逸之的消息了,也许,顾逸之真地就被困在逸王府里头,消殆了吧。
“是吗,能嫁给逸王爷那是好事啊,生了孩子了吗?常回来吗?哎呀你看奶娘这一走这么多年,总想着也见见她……”张玉呵呵笑了两声,似乎很为夏纤云开心。
见张玉还要继续说下去,夏悦兮眉头一拧,终是低低打断了她“奶娘!”
“怎么了?”张玉收了声,有些好奇。
夏悦兮看了张玉一眼,放开原本扶着她的手,只身走到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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