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堕入痛苦?”
“够了,够了……你不是他,你凭什么这样说,凭什么……”舞动双手,慕容且歌紧紧捂着耳朵,不想听夙怀柔再说下去。
你可曾认真看过一个人爱另一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她怎么会懂,因为夙怀瑾从来都不曾给过她那样的眼神,他所有的焦点和爱,都给了一个叫夏悦兮的女人了。
他看不到,她每每在他身后痴痴追随的目光,也看不到,她在他背后所做的挣扎。
她爱他啊,是真地爱……只是她自私,她爱他就想留他在身边,不能做到拱手相让而已。
“你做了那么错事,一一推到瑾哥哥身上,他可曾怪过你一句,你真地爱他吗,爱他怎么会舍得把所有事情变得那么糟糕?”夙怀柔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又道“你只是活在自己想像中的世界,你以为你为瑾哥哥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他就要爱你,回报你吗?爱又不是买卖,怎会一定公平对等呢?你只是想自私想占有而已。”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了……”溃不成声,慕容且歌心如刀割。
夙怀柔今日的话,是一把把刀,把她刺得体无完肤,但同时她也十分清楚,夙怀柔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都是对的。
她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那个狭隘的世界,只容得下她与夙怀瑾。
她是想自私的占有,活得这么痛苦,其实也不是夙怀瑾逼她的,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夙怀柔看她那副模样,原本还有一腔的话,终是没有再忍心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将目光望向一边。
看完这一场闹剧,夙怀天似乎有些不耐的,紧拧着眉头道“你所做的事,你可都承认了?”
慕容且歌只顾着哭,再也没办法说出什么话了,但之前的种种,已是证明,她早已承认了。
“犯了这么多事,按律当斩。”夙怀天大手一挥,拿起毛笔似乎就要下召。
一边的慕容安慌了,一下子像老了好多岁一般,连忙伸出手阻止“圣上,圣上……求您了,小女做了这么多事,固然该死,可她也只是被迷了心窍,若圣上能法外开恩,草民愿意散尽家财啊!草民只有这么个独女,若她没了,我们两个老人还活着干什么呢,求圣上开恩啊!”
散尽家财,这是慕容安唯一的骄傲与筹码了,但为了救慕容且歌,他连迟疑一下都不曾有。
他只有这么个女儿,从小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头,如今家财与她的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哦?”夙怀天的手一僵,想答应却又望向夙怀瑾,终是放下毛笔道“这事,还得问问瑾王爷啊,毕竟他也算受害之人。”
话音未落,慕容安已又是转向了夙怀瑾,冲着他连连磕头“瑾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您了,只要您能放过且歌,草民给您做牛做马也可。”
“自小我便与她一起长大,这份恩情……我是该给的。”夙怀瑾迟疑了一下,又道“但有几个条件,若是能答应,我自然是也会饶她一命。”
“说说,慕容家也曾帮朕不小的忙,这个人情若能给,朕自然会给。”夙怀天微微一笑,目光依旧看着夙怀瑾。
他就知道,夙怀瑾不会就这样错过好机会的。
“草民谢过圣上!”慕容安又回过头来拜夙怀天,整个人卑微得不成样子。
而慕容且歌还是在哭。
她心里有对情爱的绝望,有对自己做错事的后悔,也有看到老父亲为了她这样求人的难受。
她错了,的确是她错了啊……
“一来,与慕容且歌拜堂的,其实也并非臣弟,所以臣弟要求,去慕容且歌瑾王妃之位,二来,臣弟要求,婚姻之事由臣弟自己决定,皇上不能再断然要求。”夙怀瑾微微拧着眉头,又继续道“三,臣弟喜爱自由,这瑾王之位……便请皇上收回去。”
他已经决定了,留下这个空名,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只这三条?”夙怀天见夙怀瑾停了下来,不由看了他一眼,好奇道。
点点头,夙怀瑾的语气十分肯定“只这三条。”
这倒都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夙怀天万万没想到,一切会这样顺利,今日之事,最大的赢家还是他啊。
“前两条,朕都可以答应你。唯这第三条不可!”夙怀天起身,缓步下了台阶走到夙怀瑾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父王母后生育不多,也唯有我们这三个人,朕知道你喜爱漂泊,便给你自由,这瑾王之位,依旧还是给你,但朕再不要求你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