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夙怀柔紧紧捂住双眼,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有经历这种事情。
也想像不到,为什么表面温柔如水的慕容且歌,会这么丧心病狂,疯狂如魔。
那匕首,终是没有划到夏悦兮脸上,终是在离她离上只有一公分的时候,稳稳地停了下来。
“咳咳……”重重地咳了两声,夏悦兮不知何时已稳稳举起手,死死抓住了慕容且歌的手腕。
她不会给慕容且歌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机会。
慕容且歌一愣,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夏悦兮整个人已然扑向了慕容且歌,手一拐,原本对着自己的匕首已轻巧巧地划过了慕容且歌的脸上。
“啊……”吃了痛,慕容且歌拼尽全力将夏悦兮给推开,挣扎着爬起来,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伸出手抚过脸颊,那里传来火辣辣的痛意,,血水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沾上了衣领。慕容且歌瞪着眼睛,目光阴冷,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
看到这边出事了,其他看守的黑衣人也连跑了过来,一把将夏悦兮给拖了起来,速度很快地将她绑在了牢房的栏杆之上。
看着夏悦兮完全失去自由,慕容且歌掏出手绢,轻轻地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扭着腰枝缓缓走到夏悦兮面前,冷冷道“我是小看你了夏悦兮。”
“慕容且歌,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你的多丑恶?就算你容貌再美,内心也不过是个丑陋无比的人,有谁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呢?”冷哼一声,夏悦兮有些失去控制地笑了。
这个世界实在太好笑了。
凭什么她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折磨,而慕容且歌却能安稳地过日子呢?
这不公平!
“会不会爱上不关你的事,我看你是还没体会到什么叫害怕!”慕容且歌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怒气。
一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慕容且歌满腔恨意,几乎是扑上去地,狠狠往夏悦兮完好的百脸颊上划了两道,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染上夏悦兮苍白的脸,看上去异常可怕。
“哈哈……哈哈哈!夏悦兮,下一回我带个镜子来,让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哈哈哈!”慕容且歌轻颤了两下肩头,接着便是不可抑制地狂笑。
眼里头笑出了眼泪,慕容且歌才忽地止住笑容,手里头把玩着那把了匕首,又向夏悦兮走来。
死死拧着眉头,夏悦兮微微眯着眼睛,几乎是任由那绳索将她吊在栏杆之上,她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起身体的力气,而脸上传来的痛意与她本身身上就存在的痛意相比,已根本让她感觉不到。
“谁能想到凤鸣山庄的夏悦兮现在是这副德性啊!来,我再给你脸上添朵花儿……”又冷冷笑了两声,慕容且歌匕首在夏悦兮脸上比划着,似乎在想着要从哪里下手。
轻轻闭上眸子,夏悦兮心里头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她只想快点结束,让这一切……都结束。
“啊……在这里划吧!”好一会儿,慕容且歌才停了下来,匕首按着她脸颊上一块还完好的地方,眼看着就要下手了,外头却忽地匆匆忙忙下来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诧异地看了一眼牢房里的情景,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附在慕容且歌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只见慕容且歌的表情由冷笑变成惊讶,再是恐惧,接着便有些慌乱。
“可是真的!”轻咬着粉唇,慕容且歌此刻的心思已完全不在夏悦兮身上了。
他说,夙怀瑾回来了!
他回来了……
“嗯!”那黑衣人十分肯定,余光瞟向夏悦兮,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
匆匆抚了一把自己的脸,慕容且歌却发现自己脸上刚刚被夏悦兮划了一道,现下根本见不了人,可是匆忙忙的也没有办法,慕容且歌只能狠狠剜了夏悦兮一眼,然后迅速地退了出去。
她一走,那些黑衣人也都退了出去,而那个来给慕容且歌报信的黑衣人稍慢走了一步,从袖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放在了地上,然后也匆匆离开了。
得了自由,夙怀柔连忙去查看夏悦兮的伤口,脸上满是泪痕,小脸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惊恐“悦兮姐姐,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极为艰难地睁开双眼,夏悦兮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好累,身上好痛,说不清具体哪里疼,她只觉得身上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咬一般,又痒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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