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一同去。”想了许久,公孙化才低声道。
凤颂儿扑哧一声笑了,脸上却依旧严肃“你?你戴着个面具,怎么啊?一下被人发现了。”
“我躲在暗处,以猫叫为暗号,你出事了便学猫叫,我救你。”公孙化想了想又道“若是发现什么重要情况,我也学猫叫。”
就算是两个人一同栽在里头了,也比凤颂儿一个人栽了好,至少他问心无愧了。
凤颂儿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现在时间还在,那些宾客都在喝酒,我们晚上再去就可以,只是有个丫环被我打晕了,我想我们得把她扛出来,否则会被人发现。”
“在哪?我去。”公孙化说罢,起身望向凤颂儿。
告诉了公孙化地点,凤颂儿帮着公孙化把风,公孙化先快消失在了瑾王府里头。
不多时,公孙化脚步飞快地出了瑾王府,望上还扛着个只着了里衣的姑娘。
“快。”两人迅速地将那小姑娘拉到了隐蔽的地方,然后凤颂儿给姑娘点了穴道,看了看天色才望向公孙化“我去客栈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了,否则别人发现了问题就大了。”
“可是她……”打量了那姑娘一眼,公孙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
这姑娘只剩了件里衣,去客栈大家会怀疑的吧?
凤颂儿这也才发现,连忙将藏在暗处自己原本那套衣裳给那姑娘穿上,然后才骑着马儿去找客栈。
不多时,凤颂儿便只身回来了,冲公孙化笑了笑道“我跟人家说她病了要休息,然后我偷偷溜出来了。”
公孙化扯了扯嘴角没回答,整个人隐蔽在黑暗中,双眸死死盯着瑾王府。
如今离散席还要许久,也代表着他两要在这墙角喂蚊子喂上一段时间了。
“你主公……与悦兮很好?”不知过了多久,公孙化才突然闷闷地道。
看了公孙化一眼,凤颂儿幽幽叹了口气“嗯,我从未见过主公对待别人像悦兮那样。”
“怎样?”公孙化回头看了凤颂儿一眼,语气更闷了。
他虽然认识夙怀瑾,但并不知道他与夏悦兮的感情到底是如何的。
只知道,夙怀瑾是为了夏悦兮才把古川教整锅端了的。
微微仰起脑袋,凤颂儿似乎在想该怎么跟公孙化表达才更清楚,许久才道“可以说,主公是愿意为悦兮生为悦兮死的,当初他们发生误会,主公马不停蹄地去找她,后来灭了你们古川教,也是因为她……主公做了很多也许对,也许错的事,都是为了她。”
以前她不懂为什么夙怀瑾要为夏悦兮做那么多事。
后来她慢慢懂了,也许这就是爱。
爱一个人,要成全他的所有,尽自己的全力去成全他的所有。
“只是我们相识晚了。”许久,公孙化才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是他和夏悦兮相识在前面,也许事情就不是那样了。
他喜欢夏悦兮,也愿意像夙怀瑾那样,不顾生死为了夏悦兮什么都肯去做。
可惜的是,他出现得比夙怀瑾晚。
始终跟夏悦兮有缘无份。
听到这话,凤颂儿忽地笑了“有些事情,与早晚并没有关系,就像慕容且歌和主公,他们相识得多早啊,却依旧得不到主公的心,而悦兮与主公才相识多久,偏偏就可以。”
有些事,并不是,也并不可以用早和晚来衡量的。
就像她,不也很早很早就认识了主公吗,为什么主公从来只把她当成个朋友,当成个妹妹一样,从来就未想与她发展成情人。
所以,这些东西根本无法用早晚来对比。
“我只是觉得,若我在前,未必输你主公。”公孙化有一丝执着,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冷冷地道。
也许是夙怀瑾在夏悦兮最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所以夏悦兮对他死心踏地吧,可惜,再没有这样一个机会了。
凤颂儿轻笑了一声,扫了公孙化一眼“你执着些什么呢?喜欢一个人,不是只要他快乐就行了吗?哪怕……哪怕他喜欢的是别人。”
说这话的时候,凤颂儿的眼神有些痴痴的。
她是打心眼里这样觉得的。
公孙化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瑾王府那头忽然热闹了起来,似乎是散席了,大家都出了门,乘了马车要走。
凤颂儿和公孙化两人对望了一眼,便不出声了,努力隐蔽在黑暗之中。
管家和严华阳在外头送客人,有些喝多了的,便由家丁送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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