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颂儿见夏悦兮似乎真地不知道,就抿了抿唇道“那男子可绝非凡人,一身青衣飘飘,乌发披肩,长像俊美,脸上嘛……没什么表情,但他似乎很关心你。”
“青衣飘飘……”夏悦兮眉头一拧,将自己认识的人一一回想了个遍。
喜欢穿青色衣服的吗?
难道是……师父?
凤颂儿见夏悦兮想得认真,不由催道“想起来了没?”
“是……是师父吗?”夏悦兮回过神望向凤颂儿,连忙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大概是师父无疑了,只有师父才跟他们都不认识,若是夙怀瑾,他们都会认识的。
“师父?你说他是你师父?哪有那么年轻的师父啊?”哈哈笑了两声,凤颂儿一脸不相信。
那男子看起来,最多大夏悦兮五岁,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师父呢。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夏悦兮说罢,一掀被子就要出去找沐子羽。
既然来了,为何不相见?
难道,那次一别,他们师徒二人,就不可以再相见吗?
指了指外头,凤颂儿见夏悦兮着急,也不再逗她了,连忙道“他走了,连夜就走了。”
现在想来,他是走得很着急,也不知为什么。
“走了……”失望地垂下脑袋,夏悦兮心里十分复杂,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原本以为,她的师父又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他送她回来之后,又要离开呢?
还有,怎么会那么巧遇上他呢?
难道……他一直都在她左右?
走到桌边将醒酒汤拿到夏悦兮面前,凤颂儿拉了拉夏悦兮的衣裳,低声道“无论如何,先把醒酒汤喝了吧,既然他来过这里,肯定会再出现,现不然,咱们把正事儿办了,再去找他也行啊。”
很少看到夏悦兮这般沮丧,也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吧。
接过凤颂儿递来的醒酒汤,夏悦兮道了声谢,然后喝了几口,又拿在手上望向凤颂儿“公儿,那师父他有说些什么呢?或者,他有告诉你,要联系他该如何联系吗?”
她就不相信,沐子羽竟然那么绝,什么也不留下。
“有啊,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了。”眨巴了两下眼睛,凤颂儿如实道。
夏悦兮目光流转,有些说不出话来。
沐子羽还是一样,少言少语,连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可他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
莫不是,他有重要的事?
想着这些一个也解不开的问题,夏悦兮有些惆怅。
“悦兮,不必多想了,我想你师父急匆匆离开,肯定有他的原因,有些事情,不如随它去了。”凤颂儿轻笑了一声,宽慰道“有些人,有缘再见的时候,定然会再见到的。”
听着凤颂儿的劝说,夏悦兮忽地勾唇一笑点点头“我知道,我只不过觉得……许久没见了,他却不肯留下来让我看一眼,有少许遗憾罢了。”
也许,是他心里那个结还未解开,所以他才不肯现身吧。
凤颂儿说得对,有些人有缘再见的时候,自然会再见到的。
“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讲讲你去了哪里,怎么会喝成那样吧。”凤颂儿见夏悦兮对沐子羽的事打开了心结,不由开始问昨天发生的事。
夏悦兮将手中的醒酒汤喝完,然后将背靠在床栏之上“我告诉过你了,我昨天是去把一个未曾确定的事确定下来,事实也正如我所猜测。”
“那是好的事实,还是坏的?”凤颂儿心里头暗暗叹了一声,看夏悦兮的表情,已经知道也许不是什么好事吧,否则她也不会这般表情。
摇了摇头,夏悦兮望向凤颂儿“很让人失望,是坏的事实。”
凤颂儿轻咬粉唇,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接过夏悦兮手中的汤碗起身道“你昨天喝成那样,今天身体一定不会太舒服,就在这儿休息休息吧。”
说罢,凤颂儿便离开房间了。
屋子里,又重归了一片宁静,夏悦兮半倚地坐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乱极了。
她一直以为,在南诏国发生的一切已经够乱了,没想到原来北安国还能超越南诏国的极限,北安国会见到许多挚友,可这些人要么背叛她,要么离弃她……
这让她的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地痛苦。
她想不通,为什么云如霜会对她刀剑相向,也想不通为什么沐子羽会连与她说句话也不肯就离开,好多好多事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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