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兮沉吟了一下,又望向江柏舟“柏舟,你和公孙化两人把他衣服都脱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记号或是别的什么?”
点点头,刚刚受人保护的江柏舟连忙上前,而夏悦兮和凤颂儿也离开了房间。
好一会儿,才听到里头江柏舟道“好了,进来吧。”
进去的时候,黑衣人的衣物已又被穿好了,只是公孙化的手上,多了一块乌黑色的令牌。
“这是什么?”接过令牌,夏悦兮眉头一蹙,不禁有些好奇。
这翎牌通体乌黑,拿在手上有些沉,上头刻了许多奇异的纹路,中间写了一个令字,下面吊着红穗,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大概是什么门派或地方独有的令牌,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否则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写,就让人认得出来呢?
“这些黑衣人普遍武功高强,并非泛泛之辈。”公孙化停了一会儿,又道“这令牌,材质奇特,也很罕见,绝非一般人所能得到。”
“我们行踪隐密,身份也算是不为人知,这些人是怎么找上来的?”江柏舟看了眼黑衣人,不禁好奇。
夏悦兮垂下眸子,之前在看到黑衣人时,那个想法又重新浮上了心中。
难道,真的是她?
可是没理由啊……一点理由也没有!
“看来这里不安全了,我们明日换个地方居住,今天他们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再出现。”夏悦兮没有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她希望,猜测只不过永远是个猜测,否则,那样的真相也太不堪了。
一路撤退回皇宫,黑衣人也回了自己该回的地方,云如霜回到自己居住之地,夙怀天已经在等了。
见她回来,连忙起身“怎么了?”
一手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拉开,云如霜脸色很差,面色有些苍白。
“你受伤了?”见她这副模样,夙怀天眸子一眯,低声道“哪里受伤了?”
不管怎么说,云如霜在这后宫之中,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她有后宫里头所有女子不懂的武功,她似乎生性很少语,也从来不会媚言媚语地哄他开心,更不会求着要争宠,这样的女子,难免会有些吸引他。
伸出手,云如霜解开绑紧的袖口,忍着痛苦,缓缓将衣袖拉了起来。
那一圈被天蚕银丝所勾住的地方深入肉里,不断冒出血来,看上去有些恐怖,而云如霜一路支撑到这里,已是很辛苦。
“我去叫御医!”眉头一拧,夙怀天起身便要开口。
一把将夙怀天拉住,云如霜连连摇头,语气虚弱“不要,大半夜的受了这样的伤,如何解释呢?我柜子里有止血药,先拿来把血止住了。”
“好。”夙怀天点点头,转身便去找止血药。
找到止血药后,夙怀天难得细心温柔地帮云如霜处理伤口,一边轻声道“若知道这般凶险,我便不会让你前去。”
其他那些黑影,死了还可以再培养,而云如霜就只有这么一个,死了上哪儿找第二个去?
“是我低估了她身边的那些人。”云如霜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也冷冷的。
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败给夏悦兮了。
夙怀天扫了云如霜一眼,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声“今日她对你做的伤害,明日我便加倍要她还回来,伤在你身,何不是痛在我心?”
看了夙怀天一眼,云如霜垂下脸,他正为她细心地绑着纱布。
今日夙怀天穿了一袭淡青色长袍便服,这样微微低着头,身上少了穿黄袍那时的锐气,不由让她有些晃神。
她竟觉得,夙怀天有些像沐子羽……
可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夙怀天是个阴沉而多计谋的男人,他是帝王,对每个人好与不好,都有他的目的。
而沐子羽不同,他生性寡淡,从来不喜不哀,是个让人容易动心的人。
“怎么,还痛?”抬起头,见云如霜失神,夙怀天不禁微微一笑,轻抚了抚她的伤口,似乎那样做,就能缓解她伤口的疼痛。
摇了摇头,云如霜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别开眼睛道“我累了,也受伤了,今天不能伺候你了。”
“我知道。”说罢,夙怀天轻轻搂过云如霜。
就那一刻,云如霜忽地觉得有些心酸。
也许有些事情是命里既定了,如果她早一些遇到夙怀天,或者遇到谁都好,只要不是沐子羽,是一个能够与回应她的人,那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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