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霜?她怎么了?”凤颂儿扒在窗棂之上,抬起眸子看夏悦兮。
觉得云如霜似乎总是不自然,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摇摇头,夏悦兮眯起眼睛道“对了颂儿,咱们先不去找怀瑾了,先把慕容且歌的事调查清楚再去吧,到时候……也算给你主公一个惊喜。”
说罢,夏悦兮微微垂下眸子,眼神幽幽,有些痛苦的神色。
凤颂儿迟疑了一下,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听你的。”
连夏悦兮都不急着去见主公,她急些什么?
早晚有一天,她也得把心里头一些想法给压下来,然后让它们慢慢散风而去,而她如今就要先学会放开,淡然。
“颂儿,你说真有人……能相伴到老吗?还是如柏舟所说的,人生聚散无常,总有各奔东西的一天?”如今的她,有太多太多不确定,甚至觉得没有人可以伴她一路走到底。
也许真正能伴着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
凤颂儿轻笑着点了点头,缓缓道“当然了,就像你……与主公,一定会相伴到老,不离不弃的。你们与我们,又如何一样呢?”
将脸上的酸涩掩饰而去,凤颂儿轻垂下脑袋,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
虽然她与主公没有可能。但她还是相信,夏悦兮与他会一直相伴到老。
一怔,夏悦兮许久才点点头,“但愿吧。”
许久无言,两人吹着夜风,似乎都没有要去睡的意思,也许,是两人心中都有各有所思,难以入睡吧。
而此时的北安国皇宫之内。
云如霜回了宫稍作休息,便找到千若婉,将今日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
“什么?她……她怎么可能就是夏悦兮!”千若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她曾经那么近距离地见过这个叫花怜儿的女人,而听云如霜的描述,夏悦兮就是她见过的那个花怜儿。
她怎么可能没有认出来?
夏悦兮伪装得太好了。
“怎么不可能?她承认了,她就是。”云如霜面无表情,许久又添了一句“我不可能认错的。”
虽然当时她是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她当真是夏悦兮。
“她是真悦兮,那为什么要装成一个叫花怜儿的女人呢?”千若婉有些想不通。
云如霜轻哼了一声,挑了挑眉头“她身怀那个秘密,四处被人追杀,用夏悦兮的身份活着未免也太累了,还是用花怜儿的身份活着,无论如何别人也不会想追杀一个没有来历的女人的,所以,你说她会选择用哪个身份?”
“那接下来,你觉得怎么办好?”听完云如霜的话,千若婉也表示赞同,急切地问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着夏悦兮惨死的模样了,那样她的大仇就报了,心里的恨,也可以少一些了。
“不着急,皇上也知道这件事了,我必须先与他商量,若是他不想插手,我再来与你做商讨。”云如霜停了一会儿,又道“毕竟他是个君王,有些时候,还是得以他为首。”
夙怀天是她手中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不到不得已,她不会让夙怀天出手,但这颗棋子太过厉害,她也要十分小心。
点点头,如今的千若婉已不再是当初空有样貌没有脑子的夏纤云了,她也很清楚此事急不来,要想夏悦兮更惨一点,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有消息来通知你。”说罢,云如霜也不再说什么,起身便离开。
云如霜离开之后,千若婉都没有回过神来。
而不知何时,她的房中,已多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披散着头发,长像俊美,一身青色长袍,显得风雅无比。
“怎么?找到仇人了,反倒不开心?”男子靠近千若婉,大手极轻地抚过千若婉的青丝,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激灵,千若婉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得了?”眯起眼睛,青衣男子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凉,但却可以听出里头有一丝不悦的成份。
这天下,没有他想去去不了的地方。
摇摇头,千若婉轻笑了一声回身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别人看见了。”
说摆,千若婉欺身往青衣男子的方向靠了过去。
“会看见的,就会死,所以不必怕……”青衣男子动作优雅地搂过千若婉,凑近她的耳边轻嗅了一下,然后低低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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