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她更想不明白了,明明她也算得上是毁了古川教的人,为什么他还非要跟在她身边。
或者,是他想要趁机杀了她报复,或者是别的?
可夏悦兮总觉得,不太像。
“你不知道?”眯起眼睛,公孙化微微一笑,语气依然很轻。
摇了摇头,夏悦兮表示自己猜不到。
“你的眼里,只是他。”那倒也是,她心里想的念的的,只有夙怀瑾,又怎会看见一个追随在她身后的人,看她的眼神呢?
夏悦兮笑容一怔“我的眼里不止有夙怀瑾,还有你们……”
话到一半,夏悦兮却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他们之间的回忆有很多,他为她付出过很多,可是越想到这些,她越是心酸难过,心里堵得很难受。
“我们与他又如何相同?”忽地,公孙化收起笑脸,语气很重。
这是第一次,他用这般重的语气说话,而且是对夏悦兮说的。
从来都都很是淡泊,就连古川教遭遇那样的事,他也不冷不热,可是她说这样的话,他却觉得心里没来由的烦燥。
夙怀瑾在她心中是何等的地位,又如何与他们相同呢?
他们是朋友,也许早晚有一天会各奔东西,而在她心里,夙怀瑾是相守一生的人。
怎么会相同,如何会相同?
“公孙化,你怎么了?”皱起眉头,夏悦兮不禁愣住了。
有些颓丧地垂下脑袋,许久公孙化才将脸重新别向外头“你的不开心来自他。”
夏悦兮轻退了两步,没有回话。
她该怎么回答他呢,早晚有一天他们都会知道的,她瞒着的意义,似乎也不大。
“不肯说,便不要说。”最后,还是公孙化选择了妥协。
从来他也没有逼过她什么,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罢,公孙化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要和慕容且歌成亲了!”紧紧闭上双眼,夏悦兮在公孙化迈步出门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这句话自她嘴里头说出来,她怎能不痛?
“你说什么?”猛地回头,面具之下,公孙化的脸色变得十分狰狞狠厉。
夙怀瑾吗?怎么可能……
颤抖着身子,夏悦兮依旧是闭着眼睛,一步一步慢慢退到墙角,许久才重复了一遍“他……要和慕容且歌成亲了。”
原来她以为他在北安国有什么急事才逗留如此之久,没想到竟然是这等喜事。
她……难以接受。
“你想去找他吗。”公孙化平静了一下,冷冷开口。
点点头,夏悦兮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总得去问清楚,否则我怎会甘心?”
这下公孙化才放心了些。
其实若是夏悦兮不准备去找他,那公孙化自己也会去找夙怀瑾的,夏悦兮千山万水而来,竟收到这样一个消息,真是可笑之至。
看着她痛彻心痱的神情,他忽地觉得心也很痛。
“这件事先不要跟颂儿和柏舟说,我还没想到接下去该如何。”夏悦兮轻咬着粉唇,望向公孙化。
看了夏悦兮一眼,公孙化才道“多休息两天再说。”
说罢,公孙化默默退出了房间,留得夏悦兮一个人,让她静一静。
房门被关上,夏悦兮依旧偎在墙边,没有落泪也没有崩溃,她忽地觉得冷静极了。
也许,她不该这么快就对夙怀瑾有所情况,或者他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还是等她去确认了,才能够确定。
若他是真心想娶慕容且歌,那她也要让夙怀瑾知道慕容且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再看夙怀瑾是否依然愿意娶慕容且歌。
否则,她怎么也不甘心。
思来想去,夏悦兮终是决定,先不去找夙怀瑾,先不露出身份,暗中把慕容且歌的事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第二天,夏悦兮的心情似乎恢复了不少,凤颂儿和江柏舟昨日逛了一下午,听说了今天是北安国一年一度极为热闹的昙花节,到时候,会有许多昙花出展,而男男女女也趁机出来游玩认识,总之热闹非凡。
“怜儿,今日咱们就出去也见识见识他们的昙花节吧?”凤颂儿撑着下巴,显得极为有兴趣。
只要是有趣的好玩的,她统统觉得有兴趣,都想去试一试,看一看。
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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