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极为复杂,夙怀柔摸索了一阵之后,才将腰带解了下来,然后帮着慕容且歌将衣裳一件件褪去,眸子去紧紧盯着慕容且歌的手臂。
其实这整整一个月,她也跟着夙怀瑾东奔西走查那件事,可查来查去也没结果,结果,有一次她洗澡之时,看到自己手中的守宫砂时,才忽地想到,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慕容且歌的守宫砂呢,所以才一次次接近慕容且歌,今天,也算终于有机会一看了。
“慕容嫂嫂真是好身段,这皮肤,当真比我还好许多呢。”夙怀柔眸子虽然紧盯着她的手臂,眼看着慕容且歌只剩下最后一件红衣了,但嘴里还不忘说些分散她注意力的话。
慕容且歌脸色一红,轻笑道“我哪能与公主相比啊……”
说着,慕容且歌将最后一件红衣也褪了下来,露出纤瘦而匀称的手臂,而夙怀柔却十分眼尖地一下子便在她手臂上看到了那颗守宫砂。
果然啊!
她是骗夙怀瑾的,没想到她竟这么大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原本手对着夙怀柔的慕容且歌忽地将脸对向夙怀柔,然后随手拿了一件里衣道披在了身上,语气柔弱道“刚刚喜服繁杂所以要柔公主帮忙,现下我自己就能行了,柔公主且去休息吧。”
既然看了自己想看的,夙怀柔只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要出屏风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不放心道“你一个人真地可以吗?”
“柔公主放心吧,可以的。”得到了慕容且歌的再次肯定之后,夙怀柔才离开了屏风。
这一次,她就有办法让夙怀瑾不必娶慕容且歌了,没想到她看上去那么清纯,却是个心机如此之重的女子,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夙怀柔笑着出了屏风,扫了一眼锦娘,觉得连锦娘也变得可爱起来了“这喜服做得这般好,往后若我出嫁,也找你们做喜服可好?”
见有主顾上门,还是皇亲,锦娘眼睛都瞪大了,连连点头“好好,自然是好,公主到时候要做喜服,那自然我们也是全心全意的,不会让公主失望。”
“那就这样说定了。”夙怀柔心里高兴,也有心情跟她瞎扯。
两人说话间,慕容且歌已经换好衣裳出来了,锦娘去收拾那件喜服,而夙怀柔就跟着慕容且歌聊聊天,还说要到时候要送一份大礼给慕容且歌和夙怀瑾当贺礼。
而连着一个月来的接触,慕容且歌也只当这是个讨好嫂子的小姑子,只当夙怀柔是个没心机的单纯小丫头,根本没想到她是有目的而来的。
在慕容府陪着慕容且歌好一会儿,夙怀柔才说要去瑾王府看看夙怀瑾那边情况如何,也顺便去帮着慕容且歌看着点儿夙怀瑾。
慕容且歌笑了笑,也同意了。
于是,夙怀柔出了慕容府的门,顺理成章地去了瑾王府。
“是柔公主来了……”管家一见夙怀柔来,眸子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他们这些下人这些天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可是见着一个有身份的来了,也许能劝劝瑾王爷也说不定呢。
“瑾王爷呢?”扫视了院子一周,夙怀柔的语气有些急切。
她可是有重要的消息要来告诉他的,听了保管他高兴得飞起来。
指了指里头,管家低声说“爷在里头呢,柔公主您去劝劝他,这事已至此,又何必为难自己,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心疼啊。”
说着,管家还连连摇了摇头,似乎真地很难过一般。
“知道了。”点点头,夙怀柔脚步飞快地往院子里走了过去。
院子里,夙怀瑾正端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夙怀柔走近了都未曾听见。
“瑾哥哥!”夙怀柔拍了拍他的肩头,见他回头了冲他一笑“想什么呢?”
扯起嘴角苦苦一笑,夙怀瑾摇了摇头“你怎么来了?”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自然是有好事告诉你才来的呀。”勾起嘴角笑,夙怀柔见夙怀瑾兴致缺缺,又抗议道“这件事可与扭转如此局势有莫大的关系呀,你倒是想不想听?”
一听说可以扭转局势,夙怀瑾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如今就跟被囚禁在这瑾王府一般,外头的消息也听不到,你说说。”
“这可不是什么外头的消息,这是我刚去探来的。”夙怀柔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今儿我帮着慕容且歌换喜服,瞧见了她手上有守宫砂!”
“什么……”夙怀瑾一愣,俊眉几乎拧成了结。
他不是傻子,有守宫砂,那代表着她还是完好无缺的女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又与他有夫妻之实呢?
到底她还是骗了他……
他单纯天真的慕容且歌,何时已经悄然变了模样啊。
“是我亲眼所见,我想这件事她还不知道,你去跟皇帝哥哥说,皇帝哥哥应该会帮你的。
”夙怀柔出声提醒。
点点头,夙怀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什么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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