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凡拿着电话还没反应过来,谁是林成?随即他想起刚刚抓的那个叫林成,“放了?为什么要放了?市委不是正对案子抓的紧吗?再说也不到二十四小时啊,完全可以等到二十小时再放。”钟不凡连珠炮似的质问孙局。
“好了,你就别发虎劲了,原因我不知道,只是听张局说市委让马上放人。”张局对自己的这员爱将也不忍心多加责备,还跟钟不凡讲着道理。
“不放,除非告诉我为什么要放?”钟不凡能力是有,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当不上一把手的原因,钟不凡脾气暴躁,但是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然也不会临危受命,扛起了这个九条命案的烂摊子。
“胡闹,这这是跟谁说话呢?”孙副局长一看钟不凡的倔脾气上来,也有点恼火。这小子,犯起浑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先吃饭了,回头你就说我电话不在服务区。”钟不凡也不等孙副局点头,就挂了电话。
“你个小子。”孙副局长也是恼火了,自己的命令不听,自己顶多骂他一顿。但是不把市委的命令放到眼里,那就是组织性和纪律性的问题了,甚至还能上升到党性的问题上。孙副局是看着钟不凡成长起来的,了解钟不凡的性格,所以他虽然时常痛骂钟不凡,但是那是出于爱之深,责之切的方面考虑。
“混小子。”孙副局长也摇了摇头。
钟不凡本来想去食堂吃饭,后来干脆把手机扔办公室,跑去外面吃饭去了。
钟不凡要了一大碗羊肉汤,还有两张大饼,撒了厚厚的一层辣椒面和胡椒面,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
喝了一碗,还不大尽兴,又要了一碗。
这顿饭一直吃了一个小时,钟大队才磨蹭的结了帐,走出羊肉馆,往刑警队走去。
刑警队里林成单独的被关在一个小屋里,窗上带的铁栏杆,门是防盗门。虽然说这里困不住林成,但是林成也没有破墙而出的打算,反正现在也没有丝毫线索,从姓钟的那个刑警大队长嘴里能听的出来,而且他对自己也很自信,他走的时候把痕迹全部都抹去了,再加上本来就小心,所以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林成就安心的在这个小屋里闭目养神,他临走的时候跟于小伟说了一声,如果有人要找自己,于小伟应该会告知的,所以林成也没什么心思,这段时间正好赶上海大期末考,所以林成正好无事,在哪里练功都是练功,林成就索性在这个屋里养养内气。
钟不凡早晨去青岛起的早,又开了一天的车,所以吃完晚饭回来有些困了,就在刑警队的暖气边组了四把椅子,找了几本书枕着,躺了上去。
他在思索,刚才吃完晚饭回来后,他特意去看了一眼林成,发现林成正盘膝坐在关押室的地上,很安详,静静坐着,似乎胸有成竹。
其实以林成的听觉,早就发现了有人在门外偷看自己,但是他却故作不知。甚至都用不着看,林成的心中都能反应出这个人的容貌,他知道这人就是带自己来的钟不凡钟大队。
钟不凡躺在椅子上,却难以入睡,他一直在想如果是林成作案,他如何才能不留下丝毫痕迹,这在一个身经百案的刑警眼中,这是不可能的。
钟不凡的思维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但是这次钟不凡却错了,不论是走访调查还是勘察现场,都没有丝毫线索,这就不能不让钟不凡疑惑了。在遍查了刘琳家的所有亲朋好友,没有任何线索后,钟不凡搬出了自己的第六感,难道真是自己的第六感出错了?
正想的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孙副局长电话,钟不凡一个激灵立马接了电话,眼睛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晚上八点半。
“钟大队,你在哪里?”孙局长语气很急促。
“我在队里,怎么了?孙局,什么事?”
“大事,张局正亲自往刑警队去呢,刚刚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是市委李书记也陪同一起,我正在打车往你那里赶,你赶紧准备准备。”
还没等钟不凡问清楚什么事,孙副局的电话就挂断了。钟不凡坐在凳子上楞了一分钟,就立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把值班的刑警都叫了过来,等着县局张局长的到来。
钟不凡终于把县委李副书记和县局张局长带队的一行人给盼了来,等帕萨特和雪弗兰景程带队的一共六辆车的车队,来到刑警大队的时候,把钟不凡给吓了一大跳。他当然认识县委三号车的李副书记的帕萨特,当然他更熟悉的是县局张局长的那辆雪弗兰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