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直言不讳:“《水镜神相》上说,人的气色:青住忧疑,红主官司灾难,白主丧事。你的驿马宫上,一道白气由外奔驰向内,可不证明刚刚奔丧回来么?”
“那你怎么知道是亲戚呢?”
岳毕方一听我说的头头是道,又饶有兴趣:“不能是别的什么人?朋友?同事?”
我摇摇头:“人面相十二宫——命宫,兄弟宫,财帛宫,田宅宫,男女宫,奴仆宫,妻妾宫,疾厄宫,迁移宫。各宫各司不同事,你的右边眉毛,也就是兄弟宫,上有一道斜线从父母宫上下来,在眉毛立脚。这线叫绝命线,形状好似一把小刀在木桌上的刻痕。说明是你娘家亲戚,被人砍死了。而这线在兄弟宫上,说明去世这个人,和你一辈的,你们在辈分上,是兄弟。”
岳毕方一听,神情就变了。
刚才是半信半疑的打量,现在直接深信不疑:“神了神了,说的全对。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走走走,咱们进屋说。”
我一听,心想人是可以貌相的,对于咱们相师来说,只要掌握方法,看人一看一个准。
不过在平时,看的再准,看的东西越多,也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对外瞎嚷嚷,否则叫泄露天机。
一个搞不好,眼睛都得瞎。
在进屋后时,岳毕方还给我们讲了他去奔丧的是什么人。
一个他的远方老表。
算是他妈的表姐的儿子,本来按照现代的快节奏生活,这么远的亲戚都该八竿子打不着了,就算在联系,也该是他们来巴结岳毕方。
可这个老表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呢。
原来,岳毕方小时候,那会社会大环境不好,家庭条件也穷。一家人饿的连饭都吃不起,别说饭了,连红薯叶熬的米汤,一人都只有一小口。
有时候没有红薯叶,把岳毕方和他妹妹饿的嗷嗷叫。
那会他们隔壁有户人家还算有钱,岳毕方家连饭都吃不起时,隔壁却还有猪油炒咸菜可以吃,那叫一香飘十里,岳毕方到现在都忘不了那香味。
从那以后,每到中午,隔壁一炒咸菜,岳毕方和他妹妹就趴到窗户上闻闻味儿。
人吃猪油炒咸菜,吃炖猪肉,香喷喷的。
岳毕方一家只能闻闻味儿不说,连一粒米都没有,顿顿吃红薯叶子。
终于有一天,岳毕方他妹妹爬墙去偷吃了人家的猪油炒咸菜。
后来被人家发现了脚印子,找上他们家。
岳毕方自告奋勇说是自己偷的,那家人就把他绑在大院柱子上,让太阳晒了一天,直到晚上,大人们从坡上收工回来,才发现被晒得奄奄一息的岳毕方。
没什么吃的,那会岳毕方本来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又被太阳一晒,已经半死不活。
医生来开药方,却说这孩子是饿病,只要有一碗饱饭给他吃,他就能好。
可把岳毕方他妈急的,他们家哪儿有饭,穷的连锅都快揭不开了。
为了儿子,岳母连夜跑到娘家去借米,可娘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不管。那点粮食还留着自己糊口,哪儿轮的到她。
岳母没办法,又跑到岳毕方爸爸那边的亲戚去借。
可那个年代,大环境如此,家家都穷,富裕的人没有几家,大家都个人自扫门前雪,哪儿有能力管他人瓦上霜。
有心,也无力。
没人给岳母借粮食,她又累又急,直接饿晕在路上。
等她醒来,就闻到米饭的香气。
一个翻身做起来,看到了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妇女。
这妇女他认识。
是岳毕方他奶奶的娘家亲戚,岳毕方爸爸的老表,姓李。这妇女是李老表的媳妇,算岳母的表嫂。
李太太一听说岳毕方家的事,忙给她装了一口袋米,又抓了一口袋咸菜,一罐子猪油,四斤豆面和一斤豆子给岳母。
还让岳母在她们家吃饱了饭菜,才送她回来。
李太太的家也不富裕,却肯对岳毕方家慷慨解囊。
为此,李太太事后还挨了丈夫的骂,两个人吵架激动之余,差点把李太太打死。
可李太太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打死我我也不后悔。
就这样,李太太和岳母结下深厚的友谊。
也是李太太给的这些东西,救活了岳毕方和他们一家子人,李太太给的那些粮食,让岳家撑了好一段时间,同时撑过最难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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