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响起:“儿子是不是你回来了?回来怎么不开灯呢?儿子?儿子?”
周一世一听,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答应了一声:“哎!妈!我在洗............”
脸还没说出口,周一世抬起来的手僵在半空了——妈在客厅里,那身边这个穿红裙子的妈是谁?
寒气从脊梁骨直升脖子,头皮麻路路的。
周一世梗着脖子,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洗手台前的镜子明晃晃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镜子里照着,身边的位置,哪有什么人呀?
更别提那条显眼的红裙子了。
“鬼.....”
他一路回来都遇上脏东西,竟跟到家来了?
再也支持不住,鬼还没喊出口,人就倒在地上了。
周婶子在客厅,听见儿子说话说一句又没声了,就想进去看看,一推门,正好发现儿子倒在地上,怎么叫都没反应。
儿子的手上,从那块铜钱斑开始,居然在腐烂,好似刚拿硫酸泼上去一样,还在蔓延。
赶忙把儿子送医院去了。
医生说治不了,让留院观察。
周一世却门清为什么治不了,一醒来说要回家。让他妈收拾了东西便回去了。
一回去,就说在医院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大地坝上,四周成千上万人的向他涌来,那些人都死气沉沉的,没张嘴却都在循环一句话——时间到了,时间到了。
其中还有一些人,赤身果体的,腿上的肉不见,只有两根骨头棒子。
周婶子一听,又看她儿子面色不好。
又看到儿子手上的烂肉,问他时不时招惹什么脏东西了。
周一世说可能招惹了,却不肯说招惹了什么。
周婶子见他打死不开口,又怕他死了,赶忙生拉硬拽,把周一世带一品阁来了。
“几个问题。”
我一听,问:“第一,你说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你招惹了什么?不说出来我没法帮你,毕竟看你的面相,再看你手上的架势,你是活不过中元节的。第二,你说遇见那些鬼时,由于身上带了东西,鬼才没有伤你性命。那东西是什么?第三,你说在梦里,除了成千上万的人告诉你时间到了,还有一些人赤身果体,双腿儿没肉只剩下两根骨头棒子。这些人为什么找上你?”
好巧不巧,江眉月前几天刚刚处理完这样一件事。
那些坟地里的尸体,都被人扒开寿衣割了肉,还是大腿上的肉哟。
无巧不成书。
严昌盛他们老家的村子,离北城不近也不远,起码没远在千里之外,还在北城的管辖范围内。
周一世和那些被割了大腿肉的尸体,绝对有什么联系。
这三个问题问的犀利,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其他的也瞒不住了。
周一世面色抗拒,似乎很不想说,好半天才来一句:“好吧,我先回答你的第三个问题。那些没刺身果体,腿上没肉的鬼。是因为,我割了他们的尸体上的肉,拿回家了。他们找上我,估计是来报仇的。”
“什么意思?”
我看向他:“你说清楚,好端端的,你去挖坟割肉干什么?挖坟掘墓已经丧尽阴德,你还割了尸体上的肉。老实说,那些死尸肉你用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