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覆盖整个大地,一抹弯月高高挂在树梢上,天空中也点缀着点点繁星,清冷的月光透过洞口掩盖的树枝,洒进了洞穴里。
温柔的洒在依偎睡着的两人身上。
忽然舒砂一声呻吟,惊醒了浅眠的郑安,他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向怀中的人儿,只见舒砂脸上略显苍白,身子在不停打着颤抖,他一惊,慌忙伸出手摸上她的额头,触手就是惊人的烫。
糟了,看来她昨天淋了一场雨,晚上又受了风寒,得尽快看大夫才行。
等人来不知要等多久了,还是自己来。
他轻轻放开舒砂,站起身抬头仰望着洞口,一提气,往洞壁一蹬,借力用轻功往上,仍然在距离一步之遥时,上不去了。
他仍然不气馁,抬头望着洞口,思索着办法,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有办法了。
他站立到洞口一边,用双手挖着洞壁上的泥土,虽然泥土有些湿润,但凭双手也不是那么好挖,直至挖到能踏上半只脚,他才停下手。
一提气,单脚踩上刚才所挖的地方,借力瞬间换气,往上连步跃上,这次在快要力枯竭的时候,手刚好抓住了洞口的边缘。
他刚才已是满手泥土的手,此时更是深深抓进了泥土里,咬着牙慢慢爬了上去,身上脸上也让洞口的树枝弄得更是凌乱不堪。
他刚爬上,还来不及休息一口气,就忙找来一根结实的树藤,栓在大树上,清理开洞口的树枝,顺着树藤一下滑入了洞底,他单手抱着舒砂,单手拉着树藤,脚使着力气,不一会就顺藤而上。
待他将舒砂带回方府里,也是半夜三更。
“谁呀?”随着说话声门打开了,管家提着油灯眯着眼看着门外的人,一声惊呼从他口中逸出“这不是郑公子吗?”说话之间眼睛也看到了他怀中的人,不正是要找的舒姑娘吗?她怎么了?
“郑公子,舒姑娘她怎么了?”管家问道。
“管家,烦劳你去找个大夫来府上”郑安抱着舒砂进入门内,头也不回的说道。
而这一幕全落在了一直在外盯着的人眼中。
管家正准备往外走,忽然又回转身,口中喃喃念道“还是先给少爷和火小姐报个信先”
郑安抱着舒砂回到了她住的那间厢房,看了看她满身的污泥,心一横,除去了她的外衫,把她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待他一切做得差不多,刚端过凳子坐到床边,就听到了推门声,他边回头边说道“管家,大夫来……”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了火羽同方谦两人站在门外。
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应当说什么?
他收回视线回转头。
火羽忍住心里翻滚的怒火,慢步走进屋子,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舒砂,脸上不易察觉轻轻冷笑了笑,随即侧过头,看到郑安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之色,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微微一笑看向郑安,柔声道“相公你回来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郑安移开视线,冷漠的神色未变,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火羽心中的火焰燃得更旺了。
方谦见状,走进屋子道“表妹,什么都别忙说,别顾着气恼,等一下听安表弟的解释,现下要紧的是,舒姑娘怎么了?安表弟你今日带她到哪里去了,怎么回来会成这样?”
这翻话中他自觉带着了质问口气。
火羽听言有些不可置信看向表哥,随即暗自咬了咬牙,想不到表哥都不帮她,还帮着她说话?她有什么好?她火羽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而郑安一直保持沉默的态度,也没有回答方谦的话。
方谦等不到他的回答,瞥了他一眼,举步来到床边,伸出手刚要探上舒砂的额头时,就听到了他的说话声“不要碰她,她受了风寒”
方谦收回手,扭过头看着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表弟,一向温和的神情都不禁变了变,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退到了一旁。
就在火羽还想说什么时,管家领着大夫来了,管家看到厢房内的几人,恭敬弯弯腰道“大夫找来了”
话音刚落,郑安就站了起来,把位子让开,道“大夫,这里”
大夫是个中年人士,对屋内各有其色的众人,扫过一眼,把药箱放在了桌子上,直直来到郑安旁边坐了下来,拿出床上病人的一只手,搭起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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