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了解又有多少?如果可以心平气静的听她说说话,您会发现她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与智慧。我同意将她留在您身边,但是没有人可以忽略她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现在您需要和她交谈,而不是我。”
伯爵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远心对他行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屈膝礼,默默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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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的村庄弥漫着烟火与死亡的气息,乌鸦停在枯树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曾经作为欢宴广场石台,虽然已经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屠杀的痕迹——干枯的黑色血迹遍布四周,残全不全的石阶上,留下刀剑砍劈的青色印痕。缓缓驶进村庄的队伍就停在这里,黑衣男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戴着面纱的女人踩着他的膝盖,缓缓走下马车。
她黑色的长裙和面纱拖在地上,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她的侍从畏惧的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步上石头广场的台阶。女人的目光接触上不远处的一片空地,那里曾经应该是农家晾晒谷物的地方,现在立起一座土堆,几个身穿链甲的黑衣人,正往上面填土。
她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转向石台上独自站立的男人:“杀人之后还要掩埋,真是多此一举。”她的声音像从地狱发出的,阴森可怕,空洞冰冷,让身后那些久经沙场的黑衣人不寒而栗。唯独那个男人似乎不受任何影响,他慢慢转过身,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面对向他走近的女人。
他非常高大,黑色战袍上的银色滚边与链甲辉映,闪着熠熠寒光,胸口盘踞着一条凶猛的蛇纹,展露毒牙;他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目狰狞,尖锐的角向后弯曲,犹如厉鬼一般。面具后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缓缓说道:“他们抵抗了,必须要尊重战死的人。”
“哎呀,我倒是忘记了,银帝城的战士还有他们的荣耀。”女人嘲讽道,她走近他,和那张可怕的脸仅一步之遥:“我是来提醒你,那位大人派我来,就是为了确保行动的顺利,换句话说,你要服从我的命令。”“如果是他的意思,我理当遵守。”男人机械的说道。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女人转过身,看着石台下的骑兵:“那个可笑的小女巫,我在辛德堡见到她了。她没有力量,我想不通,你是怎么让她从你手里逃走的。”
男人下意识动了一下手腕,那里的灼伤并未痊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但是也不是没有意义的。”女人继续说道:“现在计划有些变动,我们,不能在这里杀死她。”“可以告诉我理由吗?”男人冷冷问道。“我需要她的血肉…”面纱后面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一条毒蛇在吐信:“…新鲜的血肉,必须要在银帝城的祭坛上杀死她,让血流尽,这样,我才能够真正复活。你明白吗?”
“你已经有计划了?”一句问话,语气却很肯定。
女人将手放在胸口,眼睛里露出令人心寒的狰狞:“这一次,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