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般疾驰而来,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盔白甲的将军领着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一见那身打扮,他顿时眼睛一亮,疾呼一声,“石将军!——”
他这边手一松,那强盗头子冷哼一声,猛一发力,就准备就凌若辰拉过去了。
凌若辰觉得自己腰都快要被勒断了,痛呼一声,想着要被这强盗抓去还真是生不如死,正准备拿起手里的发簪自我了断的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当场就楞住了。
那声音,竟然是火枪!
套马索被人从当中一枪打断,钱钦顺势一拉,终于将她救了回来。
那强盗头子一听到火枪声,就知道是明军正规部队来了,对上那些个火器营的,就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当下也顾不得报仇了,立刻翻身上马,冲着凌若辰冷笑了一声,“姑娘这一簪之仇,日后再报!”说罢打了个呼哨,“走!——”
这人说走就走,身后一众强盗也都拍马跟上,这群人来去如风,如狼似虎,等那白袍将军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他们留下的一路烟尘。
钱钦将凌若辰放下,转身迎向那白袍将军,“多谢石将军相助!”
白袍将军微微一笑,先是吩咐手下去坠上那群马贼打探消息,然后看了一眼爬上马车犹自发抖的凌若辰,这才对钱钦说道:“我听到手下报传,说是草上飞那群马贼近日侵犯到我辽东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原本就想收拾了他们,只可惜今日还是来迟了,只是不知道小钱将军不在海州驻守,怎的到了此处?”
钱钦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看了眼凌若辰,郁郁地说道:“末将是奉命护送这位姑娘上京,没想到遇到了这帮恶贼,险些出事。”
“上京?”
白袍将军剑眉一挑,“那还巧了,我也正准备回京述职,正好与你们同路,不知钱将军是否介意?”
钱钦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那最好不过了,有石将军同行,我还可以向你多讨教些火器的用法呢!”
白袍将军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凌若辰,淡淡地问道:“不知那位姑娘,可有意见?”
凌若辰自从听到那声枪响,就一直在发呆,眼睛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那白袍将军,直到此刻他朝自己望来,才回过神来,还不等钱钦开口,她就突兀地开口,“你——你是谁?”
白袍将军愣了一下,礼貌地抱拳一礼,“在下宽河卫石亨,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石亨?”凌若辰失落地叹息一声,自从一看到他,就觉得这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男子,有种卓尔不群的气度,尤其那挺直的鼻梁,更是与秦翰一模一样,再看到他腰间佩挂的那支火枪,一时间,竟然以为他就是穿越来的那位,可见他态度如此生疏,一颗心顿时就从顶端跌落到低谷,神色疲惫地说:“我叫凌若辰,随便你怎么称呼吧!”
说完,她也不管什么礼仪风度了,自个钻进马车拉下帘子,抱头伤心去了。
石亨却呆呆地望着她,直到帘子落下,还没收回眼神来。
钱钦见他一脸惊艳的神色,竟然失态至此,大是尴尬,只得凑上前来,低低地说道:“石将军,凌姑娘是京城一位主子的人——”
石亨这才回过神来,干笑了一下,“明白明白,钱将军莫怪,这位凌姑娘实在有些特别,在下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钱钦点点头,心说这算什么特别,不过是扎扎强盗而已,要是再知道到她是从棺材里走出来的,那还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呢。饶是如此,他也不便说出来,只是转过话头,聊起辽东卫所的军情,再也不谈那位躲在马车里的古怪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