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是连跑带颠到了鞋帽部,没有见到王伟业。他一打听才知道,那位小爷已经到三楼去买东西去了。疤瘌是三步两步跑到三楼,他老远就看见一男一女两名军人,在手表柜台前看手表呐。
见到疤瘌来了,王伟业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挥手就给了疤瘌一个大嘴巴,“啪”,嘎巴溜脆的声音,响遍整个空旷的三楼商场。
司马幽兰就在望伟业身边,就连她都没有注意到,王伟业正在挑选手表的时候,起身就给来人一个耳光。司马幽兰赶紧抓住王伟业胳膊,大声道:“伟业,你怎么又动手打人了?”
营业员孙晓娅没有想到,王伟业竟敢打叫疤瘌的流氓,吓的她用手捂住嘴,惊讶地看着王伟业。
疤瘌被王伟业打了一个耳光,左边脸上立刻出现五个手指印,而且脸马上就怅了起来,嘴角也流出血来。虽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疤瘌一点都不敢动一下,他知道,要是他敢动一下,那第二个耳光就会扇到他右边脸上。
王伟业用手指着疤瘌的鼻子,大声骂道:“我操你妈疤瘌,你是怎么管这里的。你这个B养的,你他妈的会不会带下弟,如果你他妈的不会,就跟三爷我吱一声,我他妈的让你去火车站扛包去。你知道不知道,你管的小弟,在我身上就已经违反了两条家规。敢在我面前掏家伙,你他妈的是不是这段时间,玩女人把脑袋玩傻了,小弟不懂家规,我可以原谅他们。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多年,为帮里立下汗马功劳,我他妈的现在就让你回去领家法去。条子和现役军人,他们身上的东西是不能摸的,这是我定下来家规。今天可好,我老婆身上的两坎货,这帮小兔崽子也他妈的敢动,要是换了其他人,事肯定会炸了,你奶奶的是不是想让我进去顶雷啊。”
身高在一米八二,而且,身材是膀大腰圆,在他国字脸上有一块明显的刀伤。他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动,任凭王伟业的打骂。他见王伟业渐渐地消气了,就赶紧对着王伟业道:“三哥、三哥。你先别生气,两坎货肯定是丢不了,我已经让人去拿了。这件事情都是我的不对,那帮小兔崽子,他妈的就是欠收拾。家法他们(她们)个个背的是滚瓜乱熟,我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肯定会好好教育他们(她们)。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兄弟们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我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还得先通知你们一下,而且,我见到你是不是先得给你请一个安呐。”王伟业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怨疤瘌。可谁让他是这里的头,要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那些小弟们还不上房揭瓦啊。
疤瘌一听王伟业的话,那可是话里有话,他赶紧对望伟业解释道:“三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要是被彪哥听见,他还不扒了我的皮呀。还我给你老人家请安吧,三哥好!三嫂好!大侄子好!”
司马幽兰今天才看明白,王伟业在哈尔滨黑道中的地位了。她一听疤瘌喊三嫂,把司马幽兰的脸给叫红了。可再听疤瘌给大侄子问好,司马幽兰现在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钻进去。
王伟业见疤瘌跟他胡说八道,就笑着用手打了一下疤瘌的脑袋道:“去你妈,我现在还他妈的没儿子呐,你他妈的敢跟我胡说八道。”
黑道中人,是没有什么忌讳可言的。他们(她们)做事,往往是凭着自己一股冲动去做的,具体有什么后果,是不会考虑的。
而像王伟业这种有头脑、有思想、有理想的黑道人物,是极为少数的。
而像疤瘌这样的黑道中人,他们没有多少文化,只凭着自己的喜好,用他们良好的身体,在黑道中拼杀。
王伟业这些年来,他靠着灵活的头脑,以及他冷血残酷的杀戮手法,使得黑道那些亡命之徒是谈虎色变,没有人想做他的敌人。而且,黑道中人他们还隐隐约约感觉到,在王伟业的身后,有一股非常神秘的组织,在为他扫清所有的障碍。
如果王伟业想要统一黑道的话,可以说是唾手可得。而王伟业手下的弟兄们,也到希望王伟业他能够登上黑道霸主的宝座。
可王伟业他不这么想,他阅读了大量的外国描述黑手党的书籍,尤其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发展史。在那些充满自由的资本主义国家,政府都会对那些做大的黑帮,进行清除和打击。而在中国发展史上,就连黄金荣、杜月笙这样黑道大亨,他们也不敢做大。所以,王伟业只是统一了东北三省底下黑道,就停止了向外扩张,但他三爷的字号,已经传遍整个黑道。
而疤瘌对王伟业是又敬又怕,他曾经见过王伟业用最残酷的手法,杀戮那些黑道中人,那情景让他是记忆犹新,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他见到王伟业脸上有了笑容,这才敢跟王伟业开几句玩笑。
王伟业正跟疤瘌荤素不忌地说笑呐,瞎六就领着一个年龄在十五、六岁,身体单薄的小姑娘向他们走了过来。
现在瞎六还提心吊胆呐,真怕王伟业在胖揍他一次。可疤瘌哥已经交代过了,他是硬着头皮,领着惹祸的小白鞋来见王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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