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侍卫迈出两步,君炎安又忍不住叫道:“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就真的只看到一个人吗?”
按理说,杏儿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段清瑶的,白虎也应该守在他们身边才是。
“是!只看到她一个人在跑!”
君炎安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妥,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去吧,小心着点,千万不要伤到人!”
君炎安还是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君炎安坐立难安,最后还会忍不住再一次来到了君炎西的跟前。
往日人来人往,热闹喧哗的东宫,如今大门紧闭,处处冷冷清清,与其说是东宫,不如说是冷宫更为贴切一些。
“本王问你,段清瑶究竟在哪里?”
往日不可一日的太子殿下,如今就像是阶下囚一般,垂头丧气的,懒洋洋的抬了一下眼皮,看到是君炎安来了,又低下了头。
君炎安抽了抽鼻子,一屋子的酒气,看到一地的酒瓶子,再看太子殿下喝得醉眼惺忪的样子,就知道他醉得不轻。
也好,都说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你来做什么?陪本宫喝酒吗?来陪本宫喝一个!”
君炎西递过一个空酒瓶子,自己晃了晃,忍不住笑了。
“没酒了!都被本宫喝光了!”
“无妨!本王今日来,不是来找你喝酒的!段清瑶究竟在哪里?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本宫说了,本宫不知道!”
这个问题,君炎西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本宫?”
君炎安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忍不住讽刺道:“皇兄难道忘记了,你如今早已经不是太子殿下!就连你的脑袋,也是暂时寄在你的脖子上而已!”
君炎安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最好段清瑶平安无恙,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君炎西的,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
“你敢?”
君炎西才不相信君炎安的威胁。
他是皇长子,就算是皇上一时生气,终归会念及父子之情,给他一条生路的!
“你明知道,父皇最最忌讳手足相残,你若是真的敢对我下手,你觉得,父皇会原谅你吗?”
君炎安当然知道皇上忌讳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自己给自己下了最狠的毒。
直到现在,他每天夜里还是会咳出血来!
可是为了段清瑶,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父皇原谅不原谅我,有那么重要吗?”
君炎安弯下腰,在君炎西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十日之后,父皇就会正式将皇位传给我!到时候,大梁朝的一国之君,便是我!”
“你胡说!”
若是说立君炎安为太子,他还容易相信一些。
自己当了数十年的太子,皇上也从来没有说过要退位让权啊!
“本王是不是胡说,十日之后你不就知道了?可是在这之前,你最好想明白了,是不是真的要与本王为敌?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本王,段清瑶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