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朝中部分大臣,对魏天吉一直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可如果赵重云去世,所有人就只能听从魏天吉的号令了,商国反而会变得意见空前一致!
赵重云活着,东方丞相仍然会左右逢源,牧白鹰会坚持己见,一些大臣可能就会站出来反对魏天吉。
这才能让夏军有机可乘!
此时,这一目的已经达到了。但赵重云公开赐予官职,倒是让慕容明道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能深入商国朝政的核心所在,以后里应外合,灭商大计的成功机会就会更大了!
想到这里,慕容明道跪倒谢恩:“多谢圣上天恩,臣谢自远愿意为大商鞠躬尽瘁,全力以赴!”
赵重云脸上的笑意更多了,旁边众人也是附和着,只有魏太师的眼神中多了几丝冰冷。
当即,赵重云加封慕容明道为武威将军,领三品俸禄,暂时到牧白鹰的大帅府听命。
这个武威将军是个闲职,但一次就给了三品的官级,在商国过往也是很少见的了,只有立下奇功的将领才有这般待遇。慕容明道救驾有功,别人倒也说不出什么来。
慕容明道来到大元帅府的时候,井天临和冷紫山都已经守在门前。
“当日谢将军第一次来大元帅府,我就感觉咱们有缘分,现在来看,果然不虚,是一家人,早晚得进一家门。”井天临大笑着握住慕容明道的手,把他迎进了大元帅府。
冷紫山也是非常开心,和慕容明道多少还有些私交,这位一来就是三品将军,还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以后可要多亲多近了。
慕容明道客套了几句,随着他们往里走。
“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拜会大元帅啊?”慕容明道问。
“牧大帅没在霸阳,西面有饥民叛乱,杀了当地知府,引起朝野轰动,牧大帅前去平乱了。要是他还在霸阳,这个当口肯定也会守在圣上身边的。”井天临回答说。
慕容明道装作随意谈话,问了下饥民的情况。
冷紫山叹了口气说:“今年大旱,尤其是西面全年都没下过雨,很多田里都是颗粒无收。到处都是饿死的人,易子而食的事都屡见不鲜了。
现在大大小小叛乱暴民有几十处,牧大帅这次去平定的是最大一处,足足聚集了上万人,连崖城府都被他们占领了,开仓放粮,杀了好几十个官吏呢!”
慕容明道心里盘算,看来这大旱对商国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如果这些灾民都揭竿而起,一方面可以牵制牧白鹰的精力,另一方面商国的兵源也会受到严重影响,要在短期内凑齐三四十万大军,绝非易事。
冷紫山早就给慕容明道安排好了住处,就在他的隔壁。
慕容明道说:“多谢冷兄,这样太方便了,有空过来喝酒啊。”
此时的太师府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魏天吉阴沉着脸坐在书房里,旁边站着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做魏华书,今年三十出头,是户部的主事;二儿子就是那个因病没有做官的魏华炎了。
魏华炎不住地摇着头,说:“今天的大好局面,就让这个姓谢的给毁了,上一次真的应该让左云秋把他给废了,没想到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魏华书捻着胡须说:“我看这谢自远也是误打误撞,他说什么被毒虫叮咬,还说自己小时候也被咬过,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明明是中了九转销魂草的毒,哪里有什么毒虫。”
魏天吉发话了,说:“我确定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大计都被他破坏了,实在可恶!”
“爹,我听红衣火神说过,这个谢自远来历十分可疑,他说自己是凤顶山的门下,可左云秋是见识过凤顶山的道法的,姓谢的根本就不是凤顶山出身,可以说跟凤顶山毫无关系。”谢华炎添油加醋地说。
“有这样的事?难道当初他代表慕容阔来出使,这事也另有蹊跷?”魏天吉越发感觉这个谢自远有些奇怪了。
魏华书说:“我们也不必太在意他的来历,当务之急,是尽快让左云秋把他除掉,越早越好,最好在牧白鹰回霸阳之前就把这事做了,否则谢自远要是和牧白鹰携起手来,后面的麻烦可能会更多。”
魏天吉点头称是,说:“这件事就让华炎去和左云秋商量吧,上次谢自远在左云秋手下侥幸逃脱,这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姓谢的再跑了。”
他可不知道,左云秋碍于面子,没有说自己在慕容明道手上吃亏的事,现在的慕容明道绝不是神火门可以随意处置的。
“还有”,魏天吉对魏华炎说:“你做好准备,我明日去宫中看望皇上,会跟他说,为了庆祝皇上龙体康复,提议你和长平公主的婚事尽早完成。不管别人做什么,只要你娶了长平公主,这商国的江山早晚都得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