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道在寝宫前站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孟凡同才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谢兄,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宫中的规矩多,要一层层禀报,最后还得经过魏太师的允许,才能让外来的郎中入内。”孟凡同满脸歉意地说。
“没关系,这种皇家重地,当然规矩会多一些。”慕容明道笑着说。
“请您跟我过来。”孟凡同说着,示意慕容明道跟他走。
二人来到边上一个隔间内,孟凡同让慕容明道把身上所有的物品都放在一个箱子里,除了用于治病的,都不许往里带。
慕容明道早就把摇光剑、太乙真如扇等法宝藏在了天灵宝鼎里,然后又把宝鼎缩到了米粒般大小,含在口中,外人根本无从发现。
只有一个小药囊还在外面,里面装着随身携带的药物,慕容明道把它交给了孟凡同,由其负责临时保管。
又回到寝宫门前,出来一个太监,仔仔细细搜了慕容明道的身,见没有任何可疑物品,才放他们进了宫。
刚进宫门,慕容明道便闻到浓郁的药味,只见一个小太监正用托盘端着一碗药,在往里面走。
慕容明道对孟凡同说:“孟兄,这药不对啊,能否不让圣上喝这碗药?”
孟凡同面露难色,说:“谢兄,这药都是太医院开的方子,如果按时服用没有效果,大家都没有责任,可要是不喝这药,圣上有了什么别不好的反应,所有人都吃罪不起啊。”
慕容明道当然明白宫里这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不管夏国还是商国都是一样的,只能暗自摇摇头。
他们来到殿门口,迎面过来两个人。
一个身材瘦削,年纪在6旬左右,头发花白,但面上看起来却是精气神十足。另一个比他年纪略微小一点,身材肥胖,腰围看起来和身高都差不多了,脸上满面红光。
孟凡同赶忙介绍说:“两位大人,这就是自告奋勇揭皇榜之人,名叫谢自远,是夏国人,曾经作为临城特使来过霸阳,还被牧大帅接见过。”
随后他又转身对慕容明道说:“这位是魏太师,这位是东方丞相,快点见礼吧。”
慕容明道早就听说了商国两大权臣的名字,魏太师叫魏天吉,也就是当初见过的魏华炎的父亲;东方丞相叫东方庆,是自己一起喝过酒的东方一平的父亲。这两位权倾朝野,想不到在这里一起见到了。
他深施一礼,说:“草民谢自远参见两位大人。”
东方庆见他没有跪倒施大礼,面上有些不悦。而魏太师则面无表情,直接问道:“你是郎中吗,擅长治什么病啊?”
“回太师,草民并不是郎中,也不曾给人看过病。”
这话说出来,连孟凡同的脸上都变了色,没看过病的人也敢揭皇榜?这是欺君之罪啊!
魏太师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好奇,他继续问:“你没看过病就敢来给圣上诊治,不怕掉脑袋吗?”
慕容明道一笑说:“我之所以敢来,是因为圣上并不是真的生病了。”
“大胆!”东方丞相怒斥道。
慕容明道依旧笑着说:“我敢这么说话,自然是有缘故的。请问,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是否看出来圣上得的是什么病呢?”
魏太师和东方丞相对视了一眼,面色都有些古怪。
确实,自从商皇赵重云回霸阳之后,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背上的疮已经越来越重,烂可及骨。
太医院和霸阳城里的名医基本都来看过了,但有的说是内火攻心,有的说是肾气不足,还有的说是受了瘴气之毒。
但不管说什么病的,都没有对症之药来救治,赵重云已经昏迷多日,眼见这两天就要不行了。
让这位“谢先生”进来治病,完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但他所说的不是“病”,倒也显出有几分见识来。
“你还没有见到圣上,如何就能断定这不是病?”东方丞相问。
“我闻到一种异常的味道,这种气味寻常人是闻不到的,但我幼时被一种毒虫叮咬过,生的疮和榜文描述的一模一样,刚才进来时闻到的气味也是一模一样。我敢断定,圣上是被同一种毒虫所叮咬,而不是生了什么病。”
东方丞相听了这席话,倒是有些信了,而且现在有病乱投医,太医院已经束手无策,不如让这人试一下。
可慕容明道明显感觉到,魏太师的神情有些复杂,听完自己的话之后,似乎有些没有刚才淡定了。
“好,你进去看看吧,但不能离圣上太近,只能远观。”魏太师的声音很冷静。
慕容明道走到离赵重云还有5步的地方,就被拦住了。
“你再确认一下,这味道和你当年生病时,是不是一样的?”魏太师问。
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人,面色惨白,身材如果站着应该是挺高大的,只是现在瘦得脸颊都塌了下去,紧闭着双目,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慕容明道其实根本不懂得治病,也不知道这是否是由于毒虫叮咬所致,但他手中有赤天仙草这一神药,可以腐肉再长,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才敢口出大话。
“不错,就是这个味道!”他肯定地说。
魏太师问:“你有药方吗?”
慕容明道冲孟凡同说:“请孟大人打开我的药囊,里面有一株红色的草,麻烦帮我取出来。
孟凡同取出了赤天仙草,递给慕容明道。
慕容明道说:“这株仙草给圣上服下,保管药到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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