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舒缓起来,女人们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柔,随着琴声的戛然而止,灯光同时熄灭,房间里瞬时鸦雀无声。
不知是谁率先鼓起掌来,喊了声“好”字,其他人也纷纷鼓掌,有人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等灯光重新亮起,红布已经不见了,各女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装束,仿佛刚才只是场梦一般。
“好一个后婷花!”孟凡同大叫一声,举起酒杯,说:“来,有幸目睹这么精彩的表演,咱么干一个。”
众人的酒刚喝完,忽然听到隔壁房间有人怒吼:“凭什么他们可以看后婷花,我们就看不到,他们算老几啊,敢抢我们的美女?”
秦虎鼎一听有人这样口吐狂言,不由得怒火中烧,不等众人反应,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到了隔壁房间门口,一脚就把房门踢飞了。
“你们找死啊,敢在背地里骂老子?”
秦虎鼎的骂声刚落,眼前一黑,一物袭来,他赶忙甩头躲过,回头看时,却是一件女人的肚兜。
随即里面跳出一个黑大汉,身材不输孟凡同,居高临下对着秦虎鼎就是一拳。
秦虎鼎和他打斗在一起,原本以为两三下就放到这家伙了,不成想对方竟然也是个高手,拳猛身壮,看起来完全不在秦虎鼎之下。
孟凡同、冷紫山和李龙溪怕秦虎鼎吃亏,也都过来帮忙。只见这间房里坐着五六个男子,每个人身边都陪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人。
冷紫山看到居中而坐之人,连呼“不要打了”,上前把秦虎鼎拉到一旁。
秦虎鼎怒目圆睁,问:“干嘛,咱还怕他们不成?”
冷紫山低低的声音在他耳旁说道:“是太师府的人。”
秦虎鼎的眼睛立刻小了半圈,一点点把紧攥的拳头松开了。
太师府!
在商国,军权是由大元帅牧白鹰掌握的,可即便是牧白鹰也要让一个人三分,这个人就是太师魏天吉。
魏天吉是商皇赵重云还在做太子时候的师傅,虽然本身是个文人,但由于赵重云对他言听计从,在重武轻文的商国,竟然可以位极人臣,可谓一人之下,全国人之上。
这房间里居中而坐的,就是魏天吉的长子魏华炎。
孟凡同年纪最长,又久在皇宫出入,最为老成持重。赶忙进了房间,对魏华炎施了一礼,说:“魏大人,真是抱歉,我兄弟喝多了,我给您赔礼了。”
魏华炎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不高,面色苍白,似有病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原来是孟侍卫啊,我说谁这么大的面子,连我都点不上的节目,他就能点上。”
东方一平见状,知道这位魏华炎少太师,自幼身体多病,所以一直没有官职,但在霸阳城里,一向也没人敢惹他。今天秦虎鼎把他的房门给踹飞了,肯定不是三言两语能收场的。
于是上前陪笑道:“魏兄,这《后婷花》一向都是每天只表演一场,都得提前预约,我们这也是足足提前了一个月才约到今天的。不知道您在这里,要不然咱们一起欣赏就是了,分什么彼此呢?”
魏华炎见东方一平在这里,二人之前有些交往,对方的父亲又是东方丞相,面上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那个黑大汉仍然不依不饶,他是魏华炎的表兄,名字叫做卢海腾,是太师府的护卫总管。刚才和秦虎鼎过招,多少吃了点亏,被秦虎鼎一拳打在肋骨上,还有些隐隐作痛呢。
“几个娘们,不是什么大事,可把我们公子的房门给踹了,这要是传出去,太师府哪还有面子了?那个矮胖子,你过来给我们公子磕一百个头,要不这事没完!”
秦虎鼎本来听到太师府三个字,心里有些怯意,但见这黑大汉喋喋不休,怒气又上来了,大喊一声:“魏公子的面子我给,但你算什么东西,来,咱俩的仗还没打完,你把我打倒,我立刻过去赔罪。”
卢海腾挥拳又冲秦虎鼎打去,但作为先锋营第一猛将,秦虎鼎的功夫还是比他高出一筹的,没两个照面,就被一脚踢倒在地。
魏华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冲身旁一个红衣男子做了个示意。
那男子年纪在30左右,留了长须,看起来仿佛一个教书先生。但只见他拿起一把筷子,也不见手上有什么动作,一根筷子迅疾飞出,把秦虎鼎的左手衣袖钉在了墙上。
还没等秦虎鼎反应过来,几只筷子接二连三,把秦虎鼎的衣袖、下摆、裤腿都钉在了墙上。而且即便秦虎鼎力可拔山,却丝毫左右不了这几只小小的竹筷,被钉在那里动弹不得。
卢海腾喜出望外,上前一拳打在秦虎鼎的肚子上,即便秦虎鼎铜筋铁骨,这一下也疼的浑身一颤,面色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