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留在这里,告辞了。”
慕容明道起身就像往外走,那天随道人手中的拂尘轻轻挥了一下,慕容明道立刻感觉一股大力往下拽,想把他按在椅子上。
他身子一拧,把那力道卸掉,转身对着天随道人说:“仙长,您也要过问凡间这些琐事吗?”
天随道人看到他轻松摆脱,微微一怔,冷冷地说:“生意上的事我不管,但叶轩辕是我门下弟子,他输给了你,也就是丢了我的面子,今天你不妨再跟我比试一次吧,赢了你想去哪里都行。”
慕容明道心知,此时的自己,离天随道人的境界还有不小的距离,并不适合硬碰硬。
但奉若海临死前的惨景,一直在他的心里反复出现,让他难以自控。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想试一下,自己和这地神境大成的道人,到底还相差多远。
毕竟身上有乾坤衣在,如果打不过,大不了就藏匿起来,这天随道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放声大笑,说:“久闻仙长大名,今天有缘讨教,真是我的大幸。不知仙长想比什么?”
天随道人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毫不畏惧,真敢接他的挑战,点了点头,说:“我坐在这里,你随便攻,如果能让我站起来,就算你赢了。”
慕容明道不再说话,从背上抽出摇光剑,这件神兵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在世上出现,现在更是黯淡无光,天随道人应该认不出的。
他说了句:“请仙长指教。”手中的摇光剑并无花式,简简单单地一剑,直直地向天随道人面部刺去。
天随道人原本看他不过是个神人境大成阶段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不成想这一剑刺出,完全是地神境的威力,心里也是一惊。
“难道我看错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手中的拂尘无风而起,轻飘飘向摇光剑上缠去,眼见得那丝线要将宝剑全部笼罩,就如同当年奉若海的遭遇一般。
但慕容明道现在的境界,远非那时的奉若海可比。他的身子突然旋转起来,摇光剑仍然保持着原来的进招,但剑身不断转动,在拂尘强大的缠劲中,滑出一个空间,仍然继续向前。
天随道人喝道:“你敢在我面前隐藏境界!”
他左手做了个手印,食指直点慕容明道的眉心。
瞬间,慕容明道感觉身边的空气突然凝固起来,自己几乎无法躲避。天随道人指尖上的一点光,比剑芒还要耀眼,眼见得就要刺透慕容明道的头颅。
这时,慕容明道忽然不见了,虽然只是简单过招,但他发现自己与天随道人之间的差距比想象中还要大,只得躲进了乾坤衣中。
天随道人目光如电,在房间里来回逡巡,半晌都没有发现慕容明道的踪迹。
他点点头,说:“这位耶律大人果然来历不凡,竟有如此至宝,但你也休想逃出贫道的手心。”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异香,那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把门窗完全覆盖,有如一个无形的气墙,封住了慕容明道所有的出路。
慕容明道起初不敢乱动,怕被天随道人识破,但后来发现这香气有如天罗地网,自己想动都动不了。
天随道人手指轻弹,把徐二公子和叶轩辕、高义安等人全都移出了房间,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变幻了几个手印,那香气有如口袋一般,一点点开始收缩起来。
慕容明道感觉自己正慢慢被推向天随道人,心里暗叫不好,但却无计可施。
紧要关头,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霹雳般的巨响,一道令人无法直视的剑光从门口处射了进来,直奔天随道人。
这剑光连天随道人都不敢直接招架,他纵身跃起,闪到了一旁,身后的椅子瞬间变成了齑粉。
天随道人脸色大变,往外看去,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少年,正手持一把长剑笑嘻嘻地望着他。
这少年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怎么看境界也不过是神人境大成阶段,怎么会刺出连天随道人都无法招架的一剑?
“你是何人?”
少年微微一愣,一本正经地说:“河人?不是啊,我是海边长大的,叫我海人还贴点边吧。”
“装疯卖傻!”天随道人的拂尘突然长了数倍,有如一道旋风,朝那少年攻去。
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那少年竟然被拂尘一下子便紧紧缠住,毫无反抗之力,刚才那一剑仿佛根本不是他刺出的。
天随道人手一抖,少年被拂尘拉离了地面,他的脸色变了,喊道:“轻点、轻点,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天随道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轻轻一拽,那少年飞一般朝天随道人摔了过来。天随道人左手如刀一般,直劈向少年的脖项。
慕容明道见状,也顾不上隐身了,少年救了他,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天随道人手上。
他刚想出剑相救,那少年的身上突然冒出一片火光,拂尘上的丝线瞬间燃烧起来。
少年趁机脱身,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腰说:“摔死我了,不过我也烧了你的拂尘,咱们算扯平吧。”
天随道人眉头一皱,这拂尘上的丝线乃是凤顶山上的千年冰蚕所吐,极其珍贵,刀剑不伤,水火不侵。现在竟然被这个娃娃一把火烧了,这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慕容明道已经现身,见天随道人在发愣,也顾不上出剑,一把抓起少年,飞出了大厅,越过徐二公子等人的头顶,消失在院墙之外。
天随道人没有追,这个少年来得太过蹊跷,如果说火烧拂尘还是趁其不备,那最初的一剑可绝对是上神级别的威力,明显在自己之上。
是这个少年太厉害,还是有更厉害的人在他身后操控呢?
他想起了一个人,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