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而且体积小,便于运输,这也能省下不少人工和运力,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嗯,同天,我知道那个青花楼的老板娘和你关系不错,能不能去和她说一下,以后所有的雪烧春都由朝廷统一收货,她们尽快把产量做上来,有多少朝廷要多少。以后,各级部府都改成喝雪烧春,我们还要把这酒卖给其他国族,肯定能赚大钱。”
“回陛下,那雪烧春是由青花楼老板娘的父亲酿制的,只是个小作坊,一年只能酿出来一两万斤,恐怕短期内产不出这么多酒来。”
“这个好办,宫里出钱,借给他们一万两银子,再多雇些人,扩大下场地,等赚了钱再还朕就是了。”
慕容明道跪倒谢恩,却被慕容宽揪住了,说是繁文缛节,罚酒三杯。
酒酣时分,一列轻纱女子出来歌舞助兴。这些女子仍然不着内衣,外面的纱衣半隐半露,灯光下更显得妩媚动人。和上次相比,这些女子的舞姿显然更加纯熟,跳到兴起时,大半个雪白的身子都露在外面,连秦王慕容广都瞪大了眼睛。
慕容宽坐在那里,表情反而冷淡了许多。一曲跳罢,他挥了挥衣袖,让舞姬们都退下,口中道:“庸脂俗粉,来来回回都是这些,无聊。”
“皇兄,这已经是我大夏国的极品了,恐怕很难再有更好的舞姬了”,
慕容广说。
“国力空虚,这歌舞也是看起来一副穷相,处处都是小家子气。”慕容宽摇着头说。
慕容明道不好接话,只是坐在一旁听着。
“同天,你说我大夏国为什么现在这么穷?”慕容宽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问慕容明道。
“平野之战,损失巨大,需要时间来修复,确实不是三年两载就能完成的。”慕容明道小心回复说。
“这只是一个方面,但还有很重要的其他方面,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愿不愿意告诉朕啊?”
看着面带微笑的慕容宽,慕容明道确实有些犯难了。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但慕容宽显然是有意把他逼到死角,要让他无从躲避。
慕容明道站了起来,整整衣服,面色肃然,说:“回陛下,现在修生养息需要时间,这是短期难以改变的。但确实大夏还面临着另一个难题,如果能够解决,三两年内国力就能站上一个大台阶。”
“好,就要你这句话,继续说。”慕容宽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
“现在夏国最大的症结,就是腿比腰粗!国库一年不过两百多万两银子的进项,但三大世家、四大财阀、九大王爷每年的收入却可以达到四五百万两,是朝廷的一倍还要多。
三大世家和四大财阀,生意覆盖了夏国从农林牧渔到衣食住行,这些都是要交税的,还好。但依大夏祖训,王族人等不但不交税,而且从10岁开始便可以领月钱。历经200年,现在遍及全国的皇族已经有十数万之众,不管是应征的税款,还是实发的现银,都是巨额数字,这是大夏国库空虚的重要原因所在。”
“说得好!”慕容宽跳了起来,大声道:“终于有人敢对朕说这些话了!十几万人啊,不交税、不纳粮,还要月月给例钱,就因为他们姓慕容吗?岂有此理!这些人,就是大夏这棵参天大树上的蛀虫,早晚得把我大夏的根基给啃光了!”
旁边的秦王慕容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酒杯都跌落到了地上。
慕容宽视若不见,继续说:“同天,你直接说,如果朕要从这些王爷身上开刀,应该怎么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大夏百姓衣食难保之际,各王族自当应为君上分忧。臣建议,之前大夏都是按照人头征税,王族免征。从即日起,对夏国的土地、商号和各种生意做以彻查,全部登记在册,然后征税的时候只以生意流水作为参照,不管属于谁的名下,都统一收税标准。至于月钱,建议暂时保留,等征税的风波平息之后,再找时机慢慢削减下来。”
慕容宽没说话,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慕容广却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说:“皇兄,我慕容广第一个赞成此事。当初圣祖的安排,是为了照顾曾经为大夏江山流血流汗的族人,也是为了保证我慕容家世世代代都能有忠心耿耿的卫士。可事到如今,这些王族已经被养得除了会花钱什么都不会,恢复征税,不但能充实国库,也能让他们有危机感,多做一点正事。明天,您就派人去秦王府查账,我带头响应,看谁敢反对?”
慕容宽上前扶起慕容广,说:“好兄弟,不枉满宫的人,朕就疼你一个。你放心,你交多少税钱,朕都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