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呆了一阵,反应过来后忙向胜男走去。胜男见她过来,却慌忙转身,急急地朝医院里走,最后我在医院主楼的大梯子上追上了胜男。拉着胜男的手臂,哀恳地说:“胜男……”
胜男回头看着她,那无辜又哀伤的目光,就像一只被伤害的小兽,看得我心都疼了。她只觉得喉咙里堵堵的,想要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胜男慌忙把目光缩回去,慌乱地拂过我的手,又要朝楼上走。
我急忙走上一步,抓紧了她的手,颤着声音再喊了声,“胜男,你听我说……”
胜男再次回过头来,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滴溜溜地在眼眶打转,但她咬牙忍着。现在我的心都被揪起来了。胜男嘴巴一扁,终于哽咽着说:“姐,你说过你和他不认识,你还对我说他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我们,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是我的姐姐啊!从小到大我就信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她朝着我怒吼着,眼泪从她的眼眶落下,砸在我的手背
“我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奢望,我只想默默地看着他,我知道他遥不可及,所以我也安分的守望着,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他是我心里的神。从小,我就羡慕你,渴望成为像姐姐你那么优秀的人,即使你进了监狱,你仍是我心里的信仰,现在你把我的信仰给灭了,你知道吗?”
她抬起手臂擦去眼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问“姐,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被调职是你动的手脚吗?”
我的眼泪猛地涌上来,簌簌地往下落。她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小女孩啊,我想呵护在掌心的啊!,可是现在却被她伤成这样,但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得又急又密,我仅仅能点着头,承认这一切。
胜男眼中的泪水已经收了,她朝我身后的李修哲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一眯,眼中的那股狠气让我不寒而栗。我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突然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拉开了我的衣服。
胜男挣脱了我的束缚,转身朝楼上走去。我慌了神,呆了呆,又叫着“胜男,胜男……”几乎是连滚带爬追上去。我的手还没触到胜男,胜男好似早有感应,手一挥,我不防她这一转身,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在楼梯上踏空几步,扭伤了脚,身体失去平衡,人就滚下楼梯去。
李修哲起初并没有追上来,怕刺激到胜男,可又哪里会料到这一番变故,他赶上来时已经晚了。我倒在楼梯下,缝好线的额头又被擦破皮,有血流出来,发丝散乱,血粘在了纱布上。
我挣扎着要起来,可我顾不上疼,顾不上李修哲,顾不上自己受伤,仍是艰难地看向胜男,胜男就站在楼梯上,眼睛呆呆的看着我,我喊着胜男。
李修哲大步往前迈,弯下腰,心疼、温柔而又无比小心地将我抱在怀里,拦腰抱起来,我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李修哲抱得很紧很紧,他的目光森冷地看向了胜男“苏胜男,要不是你姐的原因,你根本就进不了律师所,你真以为凭着一个q大的学历就什么律师所都可以进吗?你调职的事情,那是我的意思,我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有虎视眈眈的女人,你要是有什么就直接冲着我来,你姐有没有错,一切的错误都是我,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姐姐。”
李修哲独断的话,在空寂的走廊荡漾着,他不顾我的反对和哀求,抱着我,步伐急促地往前走。
我被李修哲送到骨科,医生询问了一番情况,观察了我小腿的外观,用手捏了捏。我咬着牙,医生说:“可能是骨折。”
说完指挥着护士带我去拍片,李修哲又抱着我去拍片室,我被放到那高高的台子上。医生操作仪器,我心里挂念着胜男。
护士说:“这位小姐可真勇敢,通常人家被送到医院来,哪怕只是脚扭了一下,医生还没碰,就开始乱喊乱叫,可这位小姐都骨折了,却不哭也不说话。”
李修哲的眼里有着愧疚和自我的责备,他轻轻地说“她不是不疼,只是忘了哭。”
照了x光,又做了ct,终于确定我除了脸上、手上有些擦伤,小腿骨折外,没发现其他部位骨折。李修哲在听完医生的诊断之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