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子弹也是必中的。
那些人带走了义,只要你开枪,义一定会在上面附加春秋大龙刀气,倒不用担心威力问题。
去吧,仁,带着我那份去救姐姐和义吧,我就不去了。
我会在这里祝福你们的。
对了,在来到这里前我其实还有个身份,关于这个身份的一切都埋在孤儿院隔壁的院子墙边,到时候你们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
接过枪,周余臣木然地点了点头,短短一个小时,他已经失去了三位伙伴。
随后他转身朝着大雨深处的黑暗跑去,他身后传来了信的声音。
“仁!向前大步地走吧,我会祝福你!
仁!我祝福你!从今以后,不携兄弟者,不可觌汝面!
仁!我祝福你!从今以后,汝识如渊,无人可测!
仁!我祝福你!从今以后,汝权增益,平康无尽!
仁!我祝福你!从今以后,汝荣光必显,凡有血气者必得瞻望!
仁!我祝福你!从今以后,汝不履苦境,行则宽阔之境!
仁!我祝福你!从今以后,汝必将行于天上,握大权而为王!
……”
信每说一句话,他的气息就弱下一分,他在以至诚之道的修为,透支自己的信念,寿命,未来,等等一切的一切祝福着仁,为其布上加持。
终于,信虚弱到坐也坐不稳,倒在地上看着已经消失的仁。
他最后喃喃道:“仁,带着我们那一份,拼命地苟活下去……”
……
周余臣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终于他看到了大雨中,在河边勒着姐姐和义的男人。
男人穿着带兜帽的斗篷,什么也看不清。
自己要做什么来着?
对了,开枪!只要射中男人,大家就得救了。
可是男人勒着姐姐和义,如果射到姐姐和义怎么办?
开枪!
不开枪!
开枪!
不开枪!
……
最终,周余臣还是决定开枪,他好像记得男人还有伙伴,再拖下去他的一发子弹根本做不了什么。
砰!
一枪射出,和信说的一样,义哪怕已经被勒的面色紫涨,依然抓到那颗子弹的轨迹为其附上了春秋大龙刀气。
可是子弹最终还是射偏了,周余臣瞄准的脖子,却射到了肩膀上,让勒着义的手松开。
“快走!”
周余臣的一枪没能救下姐姐,姐姐却牵制住男人,一掌将地上的义和周余臣推到河里。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满草地的鲜血,和地上戴着手镯的断手。
然后呢?然后周余臣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为什么有人要攻击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周余臣绝望地大喊。
他再次被黑暗给吞没了,只是依稀记得,那晚姐姐在和男人争斗时,掀开斗篷露出的鸟喙面具。
周余臣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而在外面,金乔将洗干净的周余臣重新摊在桌上,挑好一把厨刀,对准周余臣的脖子准备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