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号姓陈不姓赵,你可给我记清了。”
反正一说到钱,她绝对是把他这夫君放一边的。
“你呀!”他捏她鼻子。“买卖城闭市,我倒是想你好好清闲下来,就专心在家里做个少奶奶,怎么就是压不住本性,要强出头呢?”
她追着他的手,要咬他。
他胳膊圈起,将她脖子扣住,压到自己肩上,将她亲得神魂颠倒,小手紧掐住他手臂,指尖深深陷入臂肉中。
“哼,你养的那个笨奴才!蠢不说,胆子还小,哪里能帮你?春桃又嫁人了,老管家那人精,偷着享清闲,成天串东门走西门,狐假虎威地倚老卖老,这家里可没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帮你。”
她不出来能成吗?
他这种奸人,是一贯喜欢扮白脸的,没她这个黑脸,他怎么好唱戏骗人呀?
“我倒是觉得银珠儿挺好的。”
她斜睨他一眼。“是好,你故意放个笨的在身边,不用费心思防他,你不能说的话,还能暗里摆弄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去闹去说,反正也没人会怪到你头上。”
这人就是心思深,奸诈得很。
那何近怕也是被他不知怎么弄死的,只有何近死,朝廷才有出师之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激起群愤,举国上下,对俄国人同仇敌忾,皇帝亲领三军,与俄国大战半年,最终逼得他们签署投降和约,关闭买卖城,赔偿巨额损失。
他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紧张了一下,不明所以:“怎么?”
他扯开唇,嘻嘻笑着。“所以我说,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这世上也只有小娘子懂我,在小娘子面前,小生可是半点都没得隐瞒。”
“你倒是敢瞒?!”她冷哼。“还有,我严重警告你,这次陈家来人,我来招应就是,我严禁你接触陈家人。”
“娘子说的可是陈家的刘娇?”
“哼。”陈蓁蓁冷嗤一声。
哎呀,有人醋得形象都不顾了,瞅那歪嘴巴瞪眼珠的小模样,是要多丑有多丑,丑得他心里乐不可支。
“娘子这是何理?一来,陈家好歹也是你的娘家,二来,我对陈家也多有照顾,你那舅舅和妹妹若不是我安排,当日俄军血洗买卖城,他俩早就尸骨无存了……”
“要你多事?”她面子挂不住了。“我自家的事我自己处理,反正你与陈家少来往就是。”
她凶巴巴睨他。“别说我没警告你,若让我发现,搓衣板子可会好好伺候你!”
“你个醋缸!学泼了?”他笑容可掬。
她恨他笑成这样,明知自己是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住呵……
就是爱他,就是要全部占有,心心念念,让他从此后,心中只得一个她,眼中只看一个她,想的是她,念的是她,生死相许的也是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嘘,我说过,不要你再在我面前哭。”他怎能不知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他亲她眼角的泪珠,吻着她软软的唇,将那滴苦涩也化为甘甜。
“风雨消磨生死,情今生不能醒。”
以吻封缄。
这世上,他们也只是普通一双人,唯求相守到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