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鸿紧紧盯着曹仓脸上的表情变化,一步步用言语拿捏对方的心思。
果不其然,曹仓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手中举起的铁棍缓缓落地。 “鸿鹄.凭什么帮我们?”
龚青鸿闻言心头一喜,口中语速更急道:“只要你成为鸿鹄的人,我们自然会不遗余力出手帮助1
“当真?”曹仓声音艰涩,难掩其中的犹豫。
龚青鸿斩钉截铁,“千真万确1
“龚青鸿,你都是这么骗人的?怪不得你们鸿鹄会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一个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龚青鸿看着曹仓脸上蓦然露出的嘲弄,一时间愣在原地。
曹仓将长棍架在颈后,双手搭着棍身,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械心了?就凭你这条纵横八的口条,还忽悠不了我,省省力气吧。”
此时此刻,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头‘心猿’是在戏弄自己。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就拔了你的械心1
龚青鸿脸色阴沉下去,振袖一挥,身后的林中蓦然有密集的人影闪动,从四面围拢而来。
“真以为我跟你废话这么多,就是为了调戏你?”
曹仓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些恶趣味。”
嗡.
高亢的音浪自他的胸腔之中彪出。
曹仓缓缓摘下铁棍,舔了舔口中横生的犬齿,鬃毛密布的脸上露出桀骜不驯的笑意。
“我是在预热械心,想一棍子干死你啊1
暴猿纵身飞掠,呼啸山林!
龚青鸿退入人群之中,心中一片骇然。
“超频.这个疯子居然强行晋升兵道七?!他不要命了?”
中渝区,新坊大街。
这条长街毗邻那座恢弘的洪崖山,自然而然成为了最为炙手可热的富人聚集地。
非富即贵,只不过是住在这里的基础门槛。
一身飞鱼服伪装成普通衣袍的王谢蹲在路边,双眼片刻不离街对面那栋奢靡豪宅。
这间宅院王谢虽然从未亲自进去过,但其中进出有几重,院落有几间,修了哪些暗道,藏了多少暗门,他都了如指掌,烂熟于心。
原因无他,这间宅院在锦衣卫的清剿名单中高居前列。
这里正是川渝赌会筒系老大,‘千门八将’之一的‘正将’的其中一处府郏
呼!
王谢鼻间喷出一条宛如长龙的烟气。
不过片刻,他的脚下已经扔满了密密麻麻的烟蒂,足可见他此时的心绪有多么烦躁焦虑。
“他妈的,老千也敢掺和造反,找死1
就在王谢骂骂咧咧之时,那扇奢华至极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洞开。
幽深似海的豪门之中,一名身穿玄色袍裙的虬须老者迈步走出。
“老板出来了,都给老子把眼睛睁大了,随时准备干活1
王谢口中低喝一声,快步迎了上来。
“老板,鸿鹄的事情是不是跟这孙子有关系?人跑没跑?要不要让兄弟们进去抄家?您要是不方便下令的话,就让我来。我王谢烂命一条,不怕得罪那些大人。”
老人并没有理会心急如焚的王谢,扣在腰带上的手指轻轻点动。
王谢神色一窒,眼眸落向老人手指。
只见那枚戴在中指上的无常簿指环闪动幽光,隐约之间似有无数男女的哀鸣之声传出。
“这这是有多少人的意识被扔进了诏狱?”
王谢猛然转头看想那扇洞开的大门,一股寒意自尾椎窜上头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