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九微再次跃起,她要拔刀了。
蝉翼刀,薄如蝉翼,细如叶片。
她从空中挥下了刀,她的刀光挥洒下来的时候,似乎半个夜空都被照亮了。
那是一片星辰般璀璨的光辉,如同梦幻。
白衣人轻巧的翻身避过,刀光鞭影瞬间交织成一片,白裙黑衣渐渐混在了一起。
蝉翼刀果然名不虚传,刀一出鞘,立刻杀气四溢。
对方的软鞭至仁至柔,志在救人,而非杀人。就这一点,九微就多了一成的胜算。
她刀刀致命,毫不留情。对方似乎并不欲伤她,所以下手不太狠,这样一来就露出了破绽,竟给她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两条人影在冼府上空飞来飞去,打得不可开交。渐渐地逼近了灯光亮着的地方。
似乎听到了响动,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冼南归一身便装,缓缓走了出来。
白衣人似乎颇为惊恐,大约是怕伤到了他。稍一分心,便给了对方机会。刀光横劈,白衣人被凌厉的刀光逼得退了三丈。
九微纵身跃下,手中的刀直劈向门口的冼南归。
冼南归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扑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柄亮湛湛轻纱一般的刀向他劈来。
逼人的杀气和刀上的寒气如同浪潮般涌来。他打了个寒颤,竟被震得后退一步,站立不稳。
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可知这是杀头之罪?”
九微的刀光已经照亮了他年轻冷峻的脸,却不料竟然被那张脸上的凛然正气所慑,略微滞了一下。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道银光如同白虹贯日,从高处卷了下来,牢牢地缚住了她的手腕。
白衣人握着软鞭,居高临下的站在屋檐上。
九微大怒,柳眉一竖,喝道:“该死,竟敢坏我好事,今天绝不会留你活命。”放过冼南归,腾身而起,挥刀直斩白衣女子的软鞭。
白衣女子沉肘一带,竟将软鞭拉回,重又收到了袖中。
朝着冼南归叫道:“还不快走!”冼南归站直身子道:“姑娘是谁?可是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他没有自称‘本官’,而是自称‘我’,显然是对此人颇为尊敬。
白衣女子声音娇软柔和,清越动听。只是她此刻忙于应战,无暇分心,再也没有理会冼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