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九日,星期四。
夏南招商大会开过后的象州,表面看似很平静,但下面却是暗流涌动。
特别是夏南的官场,随着龙会的覆灭,在招商会期间双规了象州市市长和交通厅厅长,其后又揪出七八个副厅、数十个处级干部,以及大量贪腐人员,再加上省委常委莫天成调到京城,因此变得很热闹。
郭天阳对官场的事没有一点兴趣,龙会铲除后,他来象州的任务基本完成。所以,招商会后他被范长武(曹谊要求)调到省厅办公室挂着,目的是为他参加明年世界武修大会前练功晋级创造便利。
来到厅里后,知道自己近期没有什么事情,他就回信息处看了看。
曹韵告诉他,王俨辞职了。
郭天阳不明白王俨为什么辞职,再加上妈妈的事,他想找王宏光问问情况。
但王宏光身居高位,并不是随时随地能见到的,因此离开信息处后,郭天阳打电话给王宏光秘书,说有事要向首长汇报。
张秘书不久回话,说首长在家里等他,郭天阳就直接开车来到王俨的家。
郭天阳被人带过来后,看到王宏光和爱人赵玉桂在家,只是不见王俨。
坐下后,赵玉桂亲自为他泡了茶,郭天阳看赵玉桂走了,就低声道:“王叔叔,这次冒昧过来,是想问您件事情!”
王宏光看着有些局促的郭天阳,笑道:“天阳,我们已经见过多次,你不必拘谨,想问什么就问好了。”
郭天阳想了想,问道:“王叔叔,您知道王家有没有王丹凤这个人?”
听郭天阳提及王丹凤的名字,王宏光脸色变得格外冷峻:“知道!她是我叔叔的女儿,我的堂妹,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你怎么会问起她来?”
郭天阳直言道:“我听师父讲,她是我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王宏光听了没有回答,认真地端详着郭天阳,看妻子过来,就道:“天阳,跟我来书房详谈!”
两人来到书房,王宏光掩上门,难掩激动地道:“天阳,我以前就觉得你有些面熟,既然你是丹凤的儿子,我就是你的舅舅。现在我们舅甥二人,说什么就不用见外。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母亲的情况,告诉舅舅?”
郭天阳点点头,就把师父告诉自己的关于母亲的事,讲了一遍。
王宏光听后,沉思一会才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是第一次听到。据我所知,丹凤妹妹从小体寒多病,爷爷把她送去监武盟做了谭盟主的记名弟子。二十多年前,她从京城治好病回到夏东家里,此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听叔叔讲,她失踪了。不过,我从未听说过以前丹凤有男朋友的事。如果她真是在大学恋爱怀孕,爷爷不会不知道的。三年前,我倒是听爷爷说过一次,说丹凤现在美国,失去了以住记忆,什么人都不认得了,让我们不要在叔叔面前提及她的事。难怪初次见你时,我就觉得你与朝阳长得很像,没想到居然是丹凤的儿子!”
王宏光的话,让郭天阳心里顿起疑惑,王宏光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他不会在初知母亲下落时,就编造谎言欺骗自己。那么,师父说的话就有些问题了。
其一,妈妈并未被王家驱逐,又怎会投海自尽?
其二,妈妈大学并未恋爱,那么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其三,师父为什么要妈妈改名换姓,非要等二十五岁后,才让与妈妈团聚?
郭天阳心中第一次产生出对师父的怀疑,而且,他当着舅舅的面,把疑惑问了出来。
王宏光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听了后稍微想了想。
非常严肃地道:“天阳,你师父说你妈妈和爸爸去美国生下了你,又更改姓名,躲避王家,这一切都违背常理。我知道,爷爷是非常疼爱你母亲的,纵使丹凤失忆,他也不会让她流落在国外。后来知道,但又不能带她回来,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秘。你最好当面问你师父,也只有他能解开这个谜了!”
师父是这个世界上的超级强者,如果妈妈的事情真的是他有意相瞒,即使郭天阳去问他,他也未必会告诉真相。
“舅舅,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今天去厅里,听说王俨辞职了,是什么情况?”
王宏光叹了口气,道:“天阳,你也不是外人。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次黄炎教绑架俨俨不成,难保他们没有第二次。因此,她爷爷就让王俨回京工作了。”
郭天阳听了,点点头:“这样考虑是对的!”
见郭天阳居然没问王俨的去处,王宏光道:“这次若不是你请动监武盟出面,也许我就再也见不着女儿了。天阳,这个情舅舅记着!”
“舅舅,救王俨是我应尽的本份,您言重了!”
“天阳,我昨天才从曹谊书记那里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没想到你在国家秘密部门工作。让你做了一阵子临时翻译,倒委屈了你。曹谊不久可能要调走,以后待在象州,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
“舅舅,如果有事,我会找您的!来家前我约了人,就不见王俨了!”
王宏光点点头:“好,有你妈的消息,立即告诉我!”
郭天阳刚出家属院,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栗原小百合打来的。
栗原小百合走后四五天中,给他打了三次电话,都是提醒他不要忘了去日本国给爷爷治病。
他当时虽然应允了这事,但签证没有申请下来,一时还不能走。
何况,宇文素然新成立的天宇投资集团正缺人手,让他物色一个信任的人去做财务。而他去日本和加拿大之前,还必须找到太平教隐藏在暗中的敌人,见见过斌和燕秋文燕秋武几个伙伴。
所有这一切,让他看着轻闲,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
所幸的是,姑姑昨天晚上打电话告诉他,监武盟的人已经发现了太平教人员的行踪,正在追踪他们,让他近段注意一些。
郭天阳现在最挂心的,就是准备带给宇文素然的人手。
他考虑来考虑去,并没有一个人适合。
范琴虽然相较于她人有一定优势,但她身边有小禹,他不能自私地让小禹失去母爱。春慕雪倒也可以,但是她现在名义上的丈夫在医院人事不省,况且她又有些犹豫不决,因此不合适动员她去。
郭天阳也考虑让上元谷的元坚、元强过去,但他们俩个都是武夫,对经商一窍不通。现在,他只能寄希望说动已经是大四的燕秋文去加拿大帮宇文素然了。
郭天阳在电话里与栗原小百合说了几句,说不久就会去日本。
郭天阳到了省军区大院。
莫菲菲在电话里知道他要过来看二姐,就出来接着他,进了莫家的小楼。
“菲菲,二姐好些了吗?”
“天阳,我正要给你说,二姐身上的病倒没什么,只是心病不好治!”
“心病?怎么回事?”
“二姐平时看似柔顺不言不语,其实总把心事压在心里。这次成正光出事后,她觉得没脸再见人,一直闷在家里不肯出去。有病了谁也不告诉,也不去医院看,她只是想折磨自己!”
郭天阳看莫菲菲一脸认真,不象说的假话:“这么说,你想让我帮二姐?”
莫菲菲点点头:“天阳,我也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除此外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二姐这样消磨下去!”
郭天阳轻轻摸了摸莫菲菲的脸:“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走吧,带我看看二姐!”
莫菲菲领着郭天阳上了二楼,推开莫芸芸住的卧室门。
莫芸芸此时正躺在床上,虽然病已渐好,但双目无神,一脸憔悴。
看到妹妹与郭天阳进来,脸上现出一丝惊慌,但随即平静了下来:“你来了?”
郭天阳点点头:“我过来是给二姐切脉的!”
见莫芸芸一脸疑惑,郭天阳笑道:“我略懂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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